苍井空结婚了吗 苍井和钢板是哪部日剧
年少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年末就跑耐力赛,跑完已是新一年。
李宗盛在跨年晚会唱着《给自己的歌》,让各位感慨岁月神偷的时候,我们在跑跨年耐力赛(12小时耐力赛)。2017年以跨年耐力赛为结尾,新的一年又以跨年耐力赛为开端,一年一轮回,特别有仪式感。
本来,这篇文章应该是1号早上7:45分就推送出来的。然而我1号凌晨3点40分还在回家路上(颁奖典礼+视频补拍+夜宵+兼职司机送同事回家)已经感觉到意识模糊,所以放弃了连夜赶稿的最后一道防线,在半路上的高速公路休息区迷迷糊糊昏睡过去了。岁月你别催,该给的我给,该睡我倒头就睡。
闭上眼睛,“是空空荡荡 却嗡嗡作响”。虽然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已经空无一物,耳朵里、脑袋里却依旧在播放着赛车的嘶鸣,就连换挡瞬间同步器冲击的声音,也都像鼓点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直到我失去意识。
心里这根绷紧的弦,在弹出最后一个音符,余震衰减之后,才真的松下来了。这一场12小时耐力赛,我跑最后一棒。我可以享受冲线的欢呼,也有最后时刻掉链子的懊悔和沮丧的风险。所幸,2017年的我们,得到的是前者。
刚刚过去的SEC超级耐力锦标赛12小时耐力赛,大家车言论赛车队在第17位发车,最终以第14位完赛,排位虽然离我们定下的目标还有一些距离,但终于能够将去年没能完赛的遗憾给弥补了,至少也算是给我们自己一种完成某个使命的解脱感了。
其实在2016年的那场耐力赛,如果能够用一次圆满的冲线,为我们的一段故事画上一个句号,算得上完美收场。不过,“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2016年,丰田在勒芒24小时耐力赛接近最后时刻失去动力;同年的12小时耐力赛,我们的赛车同样在最后十分钟由于摆臂螺丝疲劳断裂导致前轮脱落,没能完赛。此前无论是11小时50分钟的努力,还是23小时54分钟的首席,在没能迎来格子旗之前,只能够归零。
2017年,保时捷宣告暂别耐力赛最高组别舞台,丰田没能等来在保时捷手中亲手夺回冠军的机会,2018年,LMP1H组别就只剩下丰田一个厂商车队了;2017年,我们车队所在的媒体组,也已经只剩下我们一支车队在坚守。
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
没想到驾驶着丰田致炫赛车的我们,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和丰田在WEC世界耐力锦标赛的命运如此交叠在一起。其实,不只是赛车,我们每天发生的琐碎事,每天看到的悲欢离合、纠结、茫然,都不过是时间将你推向一条别无选择的单行道而已。
丰田为什么要重返勒芒招惹保时捷这个耐力赛底蕴十足的“大佬”?为什么大佬保时捷功成身退之后,丰田还选择留在这个没有对手的舞台?为什么在不少人都说我们“不务正业”,媒体组已经剩下我们孤军奋战,我们还是在坚持参加比赛?
没有对手,这只是旁人视角得出的结论。自己也是自己的对手,自己是要和自己较劲的。丰田在2016年的勒芒丢掉冠军,中嶋一贵把失去动力的赛车默默停靠在赛道边,是输给保时捷,也是输给自己。
丰田的大佬丰田章男提出“制造更好的汽车”,将丰田自己一贯的“中庸”造车哲学相当于做了一番自我否定,逃离自己的舒适区,去造那些颠覆了我们认知的丰田车,这莫不是自己和自己较劲?
我们想要放弃赛车太容易了,不过是回到了99.99%汽车媒体从业者的状态罢了,还能跟正常人一样享受五一、十一、元旦的公众假期。但是,我们作为车评人,“把车开好”这项技能应该摆在极为重要的位置,那么“赛车”这件事,难道不是职业技能培训吗?想来想去,还是继续和自己较劲吧。
虽然全场只有一辆“媒体组”的赛车,对手的缺失让这个冠军奖杯的“含金量”看似降低了,然而假设把我们的赛车放到相应的2.0升组别(我们的1.8发动机还吃了200cc排量的亏),我们也能够拿到组别亚军的成绩。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圈内并没有太多人愿意牺牲时间、金钱、精力,为了“把车开好”而和自己较劲。把这个冠军颁给我们,看来又颇为实至名归了。
杂七杂八瞎写了一通,又是李宗盛,又是跟自己较劲什么的。最后引用我自己在12小时耐力赛结束后的朋友圈感言作为结尾吧:
去年没有完赛的12小时耐力赛,今年终于顺利冲线。名次不值一提,但是就像是完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使命一样。庆幸每年的跨年都在这里度过,让我每个新年都会有点新收获,而不是仅仅说自己“又大了一岁”。
2018,大家也多跟自己较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