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新生活前进 为了新生活前进百科
中国的脱贫攻坚历程,既展现为波澜壮阔的国家叙事,又铭记于无数个体生命的日日夜夜。千年一变的山乡,万象更新的中国,正成为当代纪录片人倾情创作的广阔天地。由四川广播电视台出品的五集纪录片《前进吧!少年》,聚焦脱贫攻坚这一时代命题,将镜头对准生活在贫困乡村的少年——更准确地说,是一群生活于四川最贫困地区的乡下孩子。
位于青藏高原东麓的凉山彝区、高原藏区、乌蒙山区、秦巴山区,是中国脱贫任务艰巨的地方,本系列纪录片主人公,就是生活在这里的青少年。这里有渴望用歌声实现梦想的彝族女孩斐莉;有希望通过散打技能保护家人的汉族女孩苟腾芳;有执著追求心中理想学校的彝族女孩子呷;有在众人帮扶下,奋力走出人生困境的孤儿姐弟;有在球场上驰骋的追风少年;还有与心爱马儿共同追梦的藏族女孩卓玛……
作为全国扶贫任务最重的六个省份之一,四川脱贫攻坚所走过的历程虽艰难曲折,却一往无前,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为一切有想法的纪录片人贡献出难能可贵的创作元素。《前进吧!少年》忠实记录四川最贫困地区少年们的日常生活与读书经历,特别讲述在社会各界力量的大力帮扶下,他们不气馁、不放弃,以超乎寻常的勇气和坚持,一点点发光,一步步向前,改变生活,更改变命运的故事。
以少年为主人公
实现脱贫攻坚中国故事的另类讲述
《前进吧!少年》系列纪录片的主人公都是少年,他们虽然家庭贫困,但都有着执着的梦想。
以少年为题,从常规判断或许不是一个“讨好讨巧”的选择。毕竟,史无前例的脱贫攻坚,层出不穷的奋斗故事,让我们记住了无数坚守在第一线的感人面孔,他们才是理所当然的故事主角。而那些尚未成年的孩子们,即便被世人所关注,也往往只是被视为“爱心援助”的弱势对象,他们每天每时的喜怒哀乐,往往被热门话题所淹没,他们默默无闻的成长经历,更是鲜少成为表达的主题。
《前进吧!少年》总导演高松谈道,“之所以从这样角度去选题,是考虑到青少年走出贫困的故事,就是这场波澜壮阔历史事件的缩影。当一个人如果能在青少年时期,从思维和行动上告别贫困,那么在今后更长的时期,就有更大的可能拥有体面且有价值的生活。因此我们关注处于这场变革中的青少年,如何在外部力量的帮助下,唤醒自身的拼搏奋斗意识,摆脱可能失败的人生际遇,不仅具有当下的时代特点,更具有长远的历史意义”。
少年这一群体,特别是边远乡村的孩子,往往有更为纯真的人物形象与情感色彩,具备天然的镜头表现张力。而且在世界范围内,但凡涉及到孩子的影像作品,一向更容易受到跨文化、跨地域的关注。这是情感的力量,更是人性的魅力。将人性中最柔情的感性因素,投射于最坚强决绝的脱贫故事里,《前进吧!少年》无疑会带给观众更为强烈的情感共鸣,并最终达成超越文化差异的价值共识。
此外,作为社会大系统的有机组成部分,以少年为视点,可以牵一发动全身,广泛触达家庭、学校、基层组织、援助部门等各个单元,以及家人、邻居、同学、老师、村干部、志愿者等各种人群。或许正因为少年往往不是脱贫攻坚的一线参与者,反而更便于促成影像手段的“间接观察与客观记录”,创造出一种“旁敲侧击与曲径通幽”的叙事风格。以少年为题,透视波澜壮阔的脱贫攻坚,这是创作团队的自觉与担当,也是一种创新探索。
呈现贫困家庭生活巨变
彰显“精准扶贫”的脱贫功效
当凉山的彝族女孩在求学路上执着前行,当乡下的孩子自信地在广场上唱出心中的歌声,当倒下的拳击手一次次站起,当失去父母的四个孤儿更加相亲相爱,当藏族女孩一骑白马驰骋在草原,当足球小子像风一般地在群山之巅奔跑……他们即便遭遇生活的困苦,却依然顽强地拼搏,他们的故事温暖有力,是脱贫攻坚的另一抹亮色,是少年中国的另一种印证。
《马儿与少年》一集讲述了发生在阿坝州若尔盖县大草原上的温暖故事。主人公扎西卓玛的家在若尔盖县唐克镇俄色村,该村2014年被评定为当地的贫困村落。在父母离异后,扎西卓玛一直跟着妈妈在草原上过着四处放牧的生活。由于家中缺乏劳动力,经济收入有限,卓玛一家生活极为贫困。
幸运的是,卓玛家距著名的黄河九曲第一弯核心景点不足一公里,有着极好的地理位置与丰富的旅游资源。2016年以来,当地村干部始终在持续探索这个村落摆脱贫困、发展振兴之路。为了增加村民收入,村里决定组建旅游马队,开辟一条骑马草原深度游路线,这成为卓玛一家和周围境况相似的乡亲们脱贫的希望。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国开始有组织、有计划、大规模地开展扶贫开发,通过党和政府以及全国人民的不懈努力,我国的扶贫开发事业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但是,由于一些项目针对性不强,属于“大水漫灌”的粗放式扶贫,出现贫困居民底数不清、情况不明,扶贫资金指向不准等突出问题,扶贫成效大打折扣。新时代,我国扶贫由“大水漫灌”转为“精准滴灌”,因地制宜,提出切实可行的扶贫目标,针对不同的贫困类型开展点对点、人对人的扶贫措施,扶贫工作逐渐呈现精准识别、精准帮扶、精准管理的特点。我国成为首个实现联合国减贫目标的发展中国家,脱贫成效举世瞩目。
在产业扶贫政策的带动下,懂事乐观的卓玛努力学习普通话,训练家里用于旅游载客的小马。骑马观光游项目的推出,拉开了俄色村依托旅游资源改变产业结构,实现乡村振兴的序幕。另一方面,当地政府积极开展“教育扶贫”,为贫困家庭的学生提供免费教育,“扶贫先扶志”。政府的扶贫政策让草原上的少年们更热爱家乡了,他们的家庭有了最直接的改变,他们对未来更有信心。萧瑟的冬天里,少年们蓬勃的生气和温暖的笑容,让人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讲述少年们改变命运的故事
诠释“少年强则中国强”
2020年,对这些少年来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份。一方面,他们个人面临着升学、高考、毕业等人生重要选择;另一方面,在中国脱贫攻坚决战之年的大背景下,他们和家乡其他同龄人一样,也迎来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凉山彝族自治州布拖县,是我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落后的风俗曾让当地女孩很难拥有幸福美好的生活。《布拖女孩》一集就将镜头对准了九都乡中心小学六年级的子呷,以及会理中学的高三学生阿牛莫斐莉,讲述两个传统的布拖女孩希望通过教育改变命运的故事。
在片中我们可以看到政府对教育的投入,如何改变了当地女性的生活质量,又如何让当地更多的孩子看到走出大山的希望。该集编导解非表示,“在25分钟的时间里,《布拖女孩》通过交叉叙事的方式,让观众能够跟随两位主人公,感受他们身上的坚韧和执着。”
热爱音乐又有一副好嗓子的阿牛莫斐莉,为了实现登上舞台的梦想从不放弃;为了考上会理中学女子班的子呷,更是付出了超越常人的努力,拍摄过程中的一个细节让解非十分难忘,“子呷非常用功,她知道要摆脱贫穷的命运只能靠学习,她从学校回到寝室后,每天都要继续学习,但她们寝室里没有课桌,她就跪在地上,用床当桌、地当凳,学习起来又是两个多小时,像这种细节在我们片子里有很多,而这些细节也是当时拍摄时打动我们摄制组的地方。”
《我要加油》一集讲述了家住秦巴山区腹地的拳击女孩苟腾芳的故事。苟腾芳家是建档立卡的贫困户,六年前父亲因病去世,留下了巨额债务,使得本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可生活的重压反而让苟腾芳愈加坚强。在当地政府和学校的支持下,苟腾芳以优异的成绩入选省体队训练,荣获了四川省青少年武术散打锦标赛冠军等系列荣誉。
苟腾芳希望通过高考走出大山,为家庭带来希望,从文化考试到专业考试,她一步一个脚印朝着自己的大学梦前进。在拍摄过程中,拍摄团队陪着苟腾芳训练,走上考场,一路见证了她的坚强、勇敢,也窥见了她的无助与彷徨。虽然苟腾芳最终以几分之差落榜,但她和家人决定不放弃,为了梦想参加复读继续拼搏。正是凭借着永不言弃的精神,今年苟腾芳如愿以偿地考上了理想的学校。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中国脱贫攻坚,作为人类历史从未有过的征服贫穷的伟大创举与伟大变革,其重要意义不仅在当下,更在未来。因为脱贫摘帽不是终点,而是新生活、新奋斗的起点。《前进吧!少年》生动有力地诠释了“少年强则中国强”,当少年们在尚未成年时,就在生活与精神层面上同时告别贫困,那么他们的未来注定光明,他们的国家也注定有希望。
2021年是“十四五”规划的开局之年,是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第一年。《前进吧!少年》与时代主题密切呼应,并剑走偏锋地从“少年”这一独特视角进行创新表达,丰富了脱贫攻坚这一主题纪录片的叙事形式,也为观众深入了解我国脱贫攻坚的“战果”提供了影像支持,为脱贫攻坚最后胜利留下真实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