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经全文诵读 金刚经全文加仪轨

时间:2023-04-24 13:18/span> 作者:tiger 分类: 新知 浏览:3430 评论:0

龙鳞装,初闻以为是服装款式,经了解后才知道它是出现于唐代中叶的一种装帧形式。它存在时间短暂,但极具意义,对后世乃至当今书籍装帧都有着不容忽视的意义。但由于历史原因,一度不为外人所知,如今得以复原,今天来了解一下这背后的故事。

张晓栋,1981年生,河北省张家口人,毕业于沈阳航天航空大学艺术设计系。现为手制书艺术家、龙鳞装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经龙装发明人、千页艺术创始人、 2019年威尼斯艺术双年展特邀参展艺术家。

历史进程

龙鳞装最早出现在唐代中叶,制作龙鳞装的人称之为“宫匠”,即宫廷中的匠人。顾名思义,这些匠人是在皇宫中为皇帝制书的人。之所以出现龙鳞装,是因为当时的卷轴装若想要承载大量文字,手卷就会相应变长,给阅读者带来诸多不便。若用龙鳞装的装帧形式,将页片鳞次相错的黏贴在一起,大大缩短了手卷长度,同时便于检索。从实用功能,阅读方式,节约纸张等方面,都有长足进步,进而推动了书籍的改革。

龙鳞装之后出现的装帧形式是经折装,它源于寺院僧人在做早晚课唱诵经文时,需要快速翻阅,因此经折装应运而生。它具备检索方便,翻阅快捷,工艺简单等优势,且更具普遍性与推广性,进而顺理成章的取代了龙鳞装。至此龙鳞装在历史长河中画上“逗号”,因为它,才有了“书页”概念。龙鳞装存世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意义非凡,在书籍装帧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缘起

2008年,对于北京,甚至全中国都是极具历史意义的一年。奥运会的成功举办,让国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让全世界对中国刮目相看。而另一件极具划时代意义的事件比奥运会更具世界性,那就是移动互联网产业的迅速兴起。由此电子阅读产业应运而生,进而引发热议——未来纸质书是否还会存在?甚至上海市计划以电子书取代纸质书做教材。作为纸质书制造者的他笑称,在那样的时代发展冲击下,更喜欢带有温度的实物纸质书的他十分担心自己未来的“饭碗”是否稳定。纸质书未来市场将何去何从,时常在其脑海中徘徊。他认为无论时代如何发展,始终要符合大众对眼耳鼻舌身意更挑剔的追求。翻阅带来的真实触感,纸张带来的视觉美感是无法被电子产品替代的,只可能出现迭代更新的形式。

据记载,历史上装帧形式多种多样。从最早的龟骨册装到现在的电子书,跨度极大,演变过程繁琐,其中龙鳞装,是由卷轴装向册页装过渡阶段出现的一种装帧形式。龙鳞装制作工艺“几近失传”,后人鲜有人知,见者更是少之又少;龙鳞装是书籍装订历史上节点性的形态,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些关键点,凭借其对纸质书的热忱和向往,开始对龙鳞装展开大量研究工作,并发心将其复原。

准备工作

自张晓栋展开相关调研工作后,得到诸多帮助。龙鳞装目前存世唯一孤本——《刊谬补缺切韵》实物,收藏于故宫博物院,他得以亲见;其老师是印后工艺专家,曾亲试制作龙鳞装作品,作为学术研究与展览之用,制作过程心得与其分享;故宫博物院翁连溪老师作为书籍版本研究专家,手中有大量关于龙鳞装资料,供其查阅;他还拜访了很多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学者,如“故宫画医”单嘉玖、副院长宋纪荣等,都给予其莫大帮助。在此过程中他确立目标,砥砺前行。他感恩一切助缘,庆幸能遇到心之所向的内容,不吝赐教的专家,仅存于世的孤品,助力他再造龙鳞装形式的书籍。

经查阅大量资料,他发现在古籍记载中对龙鳞装有这样的描述:长纸为底,书叶鳞次栉比。合则为普通卷轴,展开后“逐页翻飞,形若旋风,鳞次相积。”他脑海中立刻仿佛浮现出龙鳞装的真实像,他认为那随风起舞的书籍页片,更像是充满科技感,探索感的未来产物。因此他起初并未将龙鳞装定义为古物形式作品,而是代表了书籍未来可供创作的发展方向。他认为只是简单地复原是远远不够的,作为当代人,在拥有当代审美、技术、材料、工艺的前提下,他希望创作出具有当代属性,当代理解的作品。原版龙鳞装书籍是纯文字,没有图画,他认为此处可以加入图画,做更好地衔接与呈现。遵循看图读字的阅读逻辑,使阅读者有更好的体验。以此为基础,他开始了新式龙鳞装的恢复,探索与再造

极致严苛

出于自身做事态度及对艺术的崇高追求,制作时他要求每片书页尽量做到零误差。即便很多细节外人无法察觉,些许瑕疵外人无从知晓,但足以影响创作者的心境。创作者对作品的态度和要求直接投射到成品承载信息的纯洁性。有些事情可以得过且过,但有些事情一定是宁缺毋滥。每个人心中都留有最圣洁的空域,那是内心最洁净、最纯粹思想赖以栖息之地。

创作时,作者将此空域全然释放给作品,只为不负本初,成就经典。其作品,每片书页都精确修剪,均不相同。对大多数人而言,即便少一页也不会察觉,但他依旧细心对待。观者的不以为意,恰是其严苛态度的体现,也是对其初心的交代。

枯燥乏味

其作品涉及工序多达50多道,每道工序都极其考究,前一道工序为后一道工序提供强有力的支持。比如纸张的选择,经过多次试验,最终选择墨与纸张融合度最佳的安徽省宣城市泾县的绢纹宣纸。很多步骤要经过无数次的重复,才能达到预期效果。每件必要事物的背后都是无数件没必要事物的叠加。因此制作过程中最大的困难,便是时间带来的枯燥。

看似简单的裁纸,要经过成千上万次的练习,才能精确无误地裁剪到细如发丝的程度,而每一次失败的纸张几乎无法再使用;领口处的粘贴更是难上加难,每张手工制作而成的书页都有不同的缩胀率,侵染颜色后的书页缩胀度会发生二次变化,无形中又加大了操作难度。一页的失误,当下不易察觉,但后面会有所显现,致使整个作品只能废弃。每一次失误都会导致一切付出前功尽弃,可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熟能生巧

技术是对工艺极致的追求,刻苦练习是唯一的捷径,大量的实践,一定会有所成效。确认初心后,便义无反顾的做下去。每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付出,因为失误而废弃,便要重新开始,下一次可能又是如此。无数次的往复是对心性的极大历练。心有不甘之余,更多的是自责,为什么不多注意一些,多小心一点。几百张书页,几十道工序,几万次的操作,不计其数的不确定性,其制作过程之复杂,制作周期之长可想而知。久而久之,双手会变得极其敏感,每张书页上手时便知道它是错是对。

人可以很快区分手工制品与机械制品,对比冷冰冰的机械制品,前者更有灵魂,更有温度。机械制品广泛流传,其形制更规整,工艺更纯熟,但很多人仍然会选择手工制品,一定有其独到之处,那是手作的意义。人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制作者传递出的力量。急速发展下的当今社会,几乎没有科技无法逾越的鸿沟,在科学严谨的基础上,仍要有匠人手工的温度,艺术家感性的融入,这是构成多元世界的基础,是形成多彩世界的条件。

凤毛麟角

他认为龙鳞装无需量产,本应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其存在意义绝大部分并非使用性,而是其精神内核承载的能量。阅读基本需求已有手机、电子书等现代化产品提供,观赏性、立体性也应该受到重视并有其承载媒介。分工不同,二者并不冲突,而是更好地相互补充。

传承与创新

其复原之路饱受质疑。社会发展应与时俱进,若非如此,何谈进步。唐代中叶时期,纸张以皮麻为主,当今以植物纤维为主,其他制作要素亦是如此,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装帧技艺发展与当时的生产水平,技术手段,材料工艺有莫大关系。从古至今,不断演变,不断发展,推陈出新。其作品较比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孤本而言,已有很大不同及突破。

比起还原度,他更看重作品能否将带给观者精神传承,身心愉悦,全新态度与看法最好的传承是发展,而非回到过去。因为吃穿用度已是当下状态,无法完全回到过去,但在不同时代背景下会产生不同艺术需求,顺势而为不失为最佳选择。

唯一传承人

作为现阶段唯一的龙鳞装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他勇于担当,以传承、弘扬如此美妙的东方技艺为使命。为未来积蓄火种,让更多人走进并了解中国博大精深的历史文化。并将作品带出国门,带到世界大同的文化氛围中,让全世界感受到中国文化的魅力与力量

契合宗教文化

不论是东西方,诸多传承千年的艺术珍宝,都与宗教文化有关。作为艺术工作者,宗教文化研究是必经过程。之所以选择《三十二篆金刚经》作为第一件作品,是因为当时他正在研习《金刚经》,早、晚都要大声朗读,反复抄写。放眼历史,历朝历代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个朝代从建立到灭亡,最多不过几百年而已。一部宗教经书,可传承几千年,在过去是经典,在未来依然是经典。他希望其作品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金刚经》讲述内容又与其当时境遇十分契合,恰逢缘分具足,最终选择《三十二篆金刚经》作为第一部作品。

其中绘画部分包含乾隆皇帝御用画师丁观鹏绘制的《法界源流图》;馆藏于佛教图书馆,由宋代高僧道肯法师整理,由先秦至宋代,配以明代赵孟頫楷书雕版而成的《三十二篆金刚经》;形制是源自大唐中叶的龙鳞装。

第一件作品

当他看到龙鳞装实物——《刊谬补缺切韵》时,他想到的是未来无限可能。他的第一件作品是历时两年半完成的《三十二篆金刚经》,若以手卷方式呈现,可长达73.4米,而以龙鳞装形式呈现时,展开后总长度8米左右,卷起时直径为12公分。大大方便了阅读时涉及的一系列问题。

制作过程充满艰难险阻,很多人难以理解其选择,甚至质疑其想法。但他力排众议,持之以恒,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最终结果,这是其做事态度,也是其对艺术的执念。当第一件作品全然呈现在面前时,他不禁激动不已,泪流满面。泪水蕴含的情绪是复杂的,那种力量的释放,收获的喜悦,是非创作者难以体会的。

用时最长

经龙装《红楼梦》用时共计四年半,共计八涵,重达400斤。完成后怀着忐忑的心情邀请其老师观摩指导。看后其老师点评,《红楼梦》这种传世经典就应该有这般体量的呈现。时任文化部部长雒树刚看完此件作品后,认为经典文化需要这样有力量的表达,它代表了大国情怀,完美诠释了中华五千年的历史底蕴与文化内涵。

书的多样性

他认为阅读形式是多样的,书籍作为图文载体,并非只有传播信息的功能。读书时,应调动眼耳鼻舌身意六识去感知,眼睛看到图文,耳朵听到翻书声,鼻子闻到墨香等等。书在家中摆放方法不同,可带来不同的儒雅气质,这些都是书籍传递出的多元信息。他坦言,若从检索快捷,信息传递,海量存储等方面看,电子书无疑是最佳选择。但应兼容并包,而不是非此即彼。

恰恰由于电子书的兴起,激发制书者花费更多人力、物力、财力,不断推陈出新,制作出艺术家手制书,努力在纸张、形态、工艺等方面满足更多人个性化需求。恰恰是在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让有情怀的人做一些有温度的事。龙鳞装正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发展,推动的。

他认为对于书籍的理解或定义可以更开放、更包容。厚重,体量大,制作难,也是纸质书存在的一种形式。古今中外,书籍多如牛毛,有些适合批量生产,有些则适合精雕细琢,需要对每片书页留下只属于制书者的信息。正因有了无限可能,才使阅读变得有趣、有益,才能看到更多超乎想象的书籍形态出现。他认为多样多彩地阅读丰富性造就了人们对不同内容理解以及感染力的呈现。

作品形式

其作品现有三个发展方向,第一,龙鳞装,在传承基础上做了改进。代表作为《三十二篆金刚经》、《毛泽东诗词墨迹》;第二,经龙装,将龙鳞装与经折装结合,创作出史无前例,独一无二的装帧形式,并将其命名。其内部建筑性的形式使翻阅时产生无限可能。代表作为《红楼梦》、《红楼梦诗词》;第三,千页艺术,它脱离了龙鳞装原有样式,仅保留书页概念,已完全是当代艺术概念。代表作《涟漪》系列。从其作品呈现形式不难发现,其创作过程不断演化、创新。三类作品均在2018年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上有所亮相,并得到世界顶级艺术机构认可与支持

展览奇效

近几年,他会带着不同作品到不同城市做不同主题内容的展览,这是很有必要的推广方式。在很多当代人的意识中,对龙鳞装没有很清晰的概念,只有通过实物展览,让更多人近距离观摩、接触,才能使其被大众更全面地认知。采访期间,其作品正在被誉为世界网红机场的大兴国际机场办展。在此处办展,无形中赋予了在国际高度推广的属性。同时具备体验与交互的功能,可以更好地传播中国文化之美。

在美国的举办的“书籍艺术”展上,其带去参展的《三十二篆金刚经》和《红楼梦》两件作品,参展和观展的人都在讨论“中国的一位年轻人带来的作品非常特别。”在茶歇之余被热议,这件事本身就体现了文化的影响力。国人带本土作品走出国门时面临最大困难就是语言障碍。这时就需要变通,用国际性语言讲中国故事,讲述华夏文明历史悠久,璀璨文化。

在韩国首尔设计广场举办的“书·筑”展,将书称之为文字诗意栖息的建筑物,意味着作品已不仅仅是书或文字,而是时间与建筑。这些概念在世界范围内通用,这让不同国家的观者能快速进入作品,感受其中奥义。香港ART CENTRAL展受主办方特邀,并给予了最大利好,最佳的位置。有重量级观展者,一定会被带到他的展位上,因为《红楼梦》是通世经典,如同《罗密欧与朱丽叶》一般;书,是世界公认带有文化最高属性,当经典著作被赋予艺术生命,无疑是与世界对话的最佳方式。因此成为全场聚焦,可谓水到渠成。

通过媒体传播和举办展览,其作品得到各界人士的喜爱,很多人为了让龙鳞装有更大价值会发自内心地出谋划策,这令其感到十分欣慰。国人因此项技艺感到无比自豪与骄傲,看到实物的人更是为之震撼,惊叹于古人智慧,惊叹于创造者的工艺与精神,令其欣喜不已。但当得到其他各国人士认可时,那种油然而生的文化自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初心,更加笃定地要尽其所能,绽放中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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