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

大家好，我是兰台。

今天兰台要和大家聊一聊被誉为“千古一帝”的汉武帝的感情世界。

长期以来，不管是互联网还是电视剧里，汉武帝与卫子夫皇后的爱情故事都被描述成了“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浪漫爱情。

然而仔细梳理历史就可以发现，汉武帝可能从没有爱过卫子夫，他对卫子夫更多的是一种功利性质的利用。

如果说汉武帝一生之中真的对哪位女性动过一点儿真感情，那也只可能是他的第一任皇后，陈皇后。

汉武帝与卫子夫

01、

为什么说汉武帝从来没有爱过卫子夫？

因为汉武帝自从在自己姐姐平阳公主宠幸过卫子夫并且把卫子夫带回了后宫后，居然一年多时间里再也没有宠幸过卫子夫，完全忘记了有卫子夫这么一个人：

入宫岁余，不复幸。武帝择宫人不中用者斥出之，子夫得见，涕泣请出。上怜之，复幸。

汉武帝时期的后宫与后世明清时期的后宫还不一样，即使是被皇帝宠幸过的女性也能被皇帝遣散出宫，卫子夫也许是对汉武帝完全死心，也许是出于“自救”，主动找到汉武帝，希望汉武帝能放她出宫，再次见到卫子夫的汉武帝，也没有因此爱上卫子夫，而是“上怜之”。

这个“上怜之”，说明汉武帝此时也只是觉得卫子夫梨花带雨的很惹人怜爱，于是再次宠幸卫子夫。

然而，虽然汉武帝再次宠幸了卫子夫，但是汉武帝依然没有对卫子夫表现出什么特殊的感情，卫子夫再次沦为“深宫弃妇”，如果不是卫子夫因为这一次“复幸”怀有生育，并且通过馆陶大长公主把卫子夫怀孕这件事闹到了汉武帝面前，那么汉武帝肯定想不起卫子夫的：

建元二年春，青姊子夫得入宫幸上。皇后，大长公主女也，无子，妒。大长公主闻卫子夫幸，有身，妒之，乃使人捕青。青时给事建章，未知名。大长公主执囚青，欲杀之。其友骑郎公孙敖与壮士往篡之，故得不死。上闻，乃召青为建章监，侍中。及母昆弟贵，赏赐数日间累千金。

有一些学者认为大长公主要抓捕卫青这件事其实是卫青与好友公孙敖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要馆陶公主进入汉武帝的宫廷抓人，把事情闹大，让卫子夫怀孕的消息传到汉武帝耳朵里。

卫青与汉武帝

不管这种观点是否正确，但是有一点是清晰的：如果卫子夫是汉武帝宠幸的妃嫔，那么汉武帝是不可能不知道卫子夫怀孕的消息的。同样，如果不是馆陶公主大张旗鼓的跑到汉武帝的御林军中抓捕卫青，把事情闹到了汉武帝耳朵里，汉武帝同样不会知道卫子夫怀孕了。

换言之，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卫子夫、卫青以及卫氏家族；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汉武帝当时的“岳母”——馆陶公主。

而卫子夫虽然因为在公元前129年（汉武帝元朔元年）为汉武帝生下了他的第一个儿子刘据被封为了皇后，但是汉武帝之后整整七年并没有把刘据这个正儿八经的皇后之子立为皇后。

也是经过卫青为首的卫氏家族多方努力，汉武帝才勉强立了刘据为太子。

而且班固在《汉书》里说的很清楚，立太子这件事彻底耗尽了汉武帝对卫子夫仅存的一点儿感情，从此之后汉武帝与卫子夫可以说处于“恩断义绝”的状态：

皇后立七年，而男立为太子。后色衰，赵之王夫人、中山李夫人有宠。

王夫人有多受汉武帝的宠爱？卫青出征塞外获得汉武帝“千金封赏”都要分500金给王夫人的家族，而且汉武帝得知这件事后不但没有怪罪卫青，反而把给卫青出这个主意的门客给升了官，可见汉武帝当时是真宠爱王夫人：

是时王夫人方幸于上，甯乘说青曰：“将军所以功未甚多，身食万户，三子皆为侯者，以皇后故也。今王夫人幸而家族未富贵，愿将军奉所赐千金为王夫人亲寿。”青以五百金为王夫人亲寿。上闻，问青，青以实对。上乃拜甯乘为东海都尉。

但是要说汉武帝有多爱王夫人、李夫人却也未必。

李夫人

02、

以李夫人为例，史书记载霍光为了立昌邑王刘贺，说汉武帝生前最宠李夫人，所以汉昭帝驾崩无嗣的情况下应该立昌邑王刘贺。

然而根据20世纪80年代考古发现看，李夫人墓的墓道只有一条；而汉景帝的宠妃栗姬都有两条。

可见即使汉武帝在李夫人活着的时候宠幸她，但是等李夫人一死，汉武帝对待李夫人的态度就和普通的妃嫔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可能还不如。

这既充分说明了李夫人未必是汉武帝的宠妃，也说明了汉武帝这个人有多么的薄情寡义。

当然，汉武帝之所以对女性这么冷淡，很大原因是他把许多的感情都放在了男性身上，不管是《史记》还是《汉书》都明确说了汉武帝是有“男宠”的。

这可能是汉武帝对女性冷淡的原因。

陈皇后

但是，在汉武帝这么多后宫嫔妃里，汉武帝真正有感情的只有陈皇后一人。

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因为从建元二年卫子夫怀孕再到汉武帝废掉陈皇后，中间一共过了9年时间，在这9年时间里汉武帝并没有动陈皇后的后位。

而且目前也没有任何史料表明汉武帝有想过要用卫子夫取代陈皇后。

反而是陈皇后由于卫子夫为汉武帝生了三个女儿而感到焦急，由于急于求子，竟然在公元前130年求助于巫蛊，这毫无疑问是犯了汉武帝的大忌，于是汉武帝这才废掉了陈阿娇的后位：

及帝即位，立为皇后，擅宠骄贵，十余年而无子，闻卫子夫得幸，几死者数焉。上愈怒。后又挟妇人媚道，颇觉。元光五年，上遂穷治之，女子楚服等坐为皇后巫蛊祠祭祝诅，大逆无道，相连及诛者三百余人，楚服枭首于市。使有司赐皇后策曰：“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

其实从《汉书》这段记载看，汉武帝对陈皇后还是很宠爱的，虽然因为陈皇后的嫉妒让汉武帝很不满，但是真正激怒汉武帝的还是“巫蛊祠祭祝诅”。

但是，即便陈皇后犯了汉武帝的忌讳，汉武帝也只是让陈皇后“退居长门宫”。

有人说汉武帝之所以隐忍陈皇后，是因为汉武帝需要利用馆陶公主维护他与太皇太后窦氏的关系。

但是窦太皇太后在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已经去世了，这距离汉武帝废掉陈皇后的后位还有5年时间。

陈皇后

这充分说明汉武帝对陈皇后的感情，再对比一下卫子夫自杀后汉武帝对卫子夫一系列处置，更能看出汉武帝对陈皇后是有真感情的：

诏遣宗正刘长乐、执金吾刘敢奉策收（卫子夫）皇后玺绶，自杀。黄门苏文、姚定汉舆置公车令空舍，盛以小棺，瘗之城南桐柏。

这段文言文说的是汉武帝在卫子夫死后余怒未消，只让太监在宫中找了辆车子，将她的尸首放到一副小小的薄棺材里，草草地葬在长安城南的桐柏亭。

当然，尽管汉武帝对陈皇后有一定真感情，但是也仅仅是和他对待卫子夫相比，并不能说明汉武帝是一个多么深情的人，只能是说汉武帝这么多妃子里，他唯一动过真感情的可能就是陈皇后。

END

参考资料：

《史记》、《汉书》、《汉武帝茂陵考古调查、勘探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