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挡箭牌 重生之挡箭牌晋江

时间:2023-04-30 12:00/span> 作者:tiger 分类: 新知 浏览:2546 评论:0

白头吟

作者:凡凡

简介:冷风在耳边呼啸着,身体从高楼坠落的那一瞬间陆姚好像明白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林纤的咆哮声还在继续,这个上一刻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人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她撕心裂肺的哭诉声让陆姚心疼。 不应该是这样的,前一刻她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她们曾说过以后结了婚还是要住在一起。……

入坑指南:

冷风在耳边呼啸着,身体从高楼坠落的那一瞬间陆姚好像明白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林纤的咆哮声还在继续,这个上一刻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人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她撕心裂肺的哭诉声让陆姚心疼。

不应该是这样的,前一刻她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她们曾说过以后结了婚还是要住在一起。

以后她们的小孩还要念同一个幼稚园,一起成长,要是两个孩子是异性还想要他们以后结婚呢。

直到今天陆姚约林纤在这栋大厦的天台见面想要告诉她她的男朋友张浩是一个怎么样人面兽心的人。

然后呢?林纤笑了,那种笑容陆姚从没看过,那种一无所有全面崩溃的笑容。

“陆姚,你是我这辈子最感谢又最恨的人,我们认识了十一年,在这十一年中你把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全部摧毁,你那么闪耀,我呢?

只是你说身边的陪衬品,在你的身边每个人都不会知道我是谁,他们都说那是陆姚的好朋友,她们一直在一起玩诶。”

林纤面无表情的诉说着,“你知道吗陆姚,我是很骄傲的。

的确,我没有你那样优良的家世,我是孤儿但是我从来没有自卑过,我一直都知道只要我努力我想要的迟早会有的。

可是我遇到了你,你优良的家世,清美的外貌,性格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你的出现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但是我是不嫉妒你的,相反的我很喜欢你,我们成为好朋友后我更是觉得你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人。

可是呢,你的美好建立在我的毁灭。”说到这,林纤看着陆姚的眼睛,那种眼神陆姚不懂,

“陆姚,你家世好总是拉着我去买东西,你知道的我买不起于是你每次看见了我喜欢的你就买下来然后又借口说你不喜欢给我吧。

呵,陆姚你知道吗?我是喜欢你的善良的,但是你就这样用你的善良来让我的一切崩溃。陆姚,你成长的环境太美好了,甚至是一点都没被污染过。

你不知道你每次这样的施舍是对我多大的侮辱,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说到这林纤抓住陆姚的肩膀,陆姚惊恐的看着她,陆姚从不知道林纤的心里承受了那么多。

林纤抓着陆姚说着“陆姚,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我不要,你的同情,你的施舍对我来说全是痛苦的根源,就连今天你找我来说张浩的事,我知道张浩不是好人。

他花心滥情,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可以躲避你的地方,连这个你也要毁去,陆姚,我找不到躲避你的地方了,真的,我找不到了。”

林纤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她放开抓着的陆姚,走到了天台的边上,林纤在上面看着天台下的车马人流,突然觉得好累。

陆姚还没有从这一系列的话语中回神就看见林纤爬上了天台的护栏,陆姚被吓着了,她跑过来喊着“林纤,不要,不要做傻事,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不做了,我再也不做那些事了好吗?

你不要做傻事好吗?”陆姚的眼泪止不住的掉,她怕了,她真的害怕林纤就这样跳下去,她以为自己做的都是让林纤开心的原来伤害她最深的那个人竟然就是她陆姚。

林纤翻上护栏,听见陆姚的话她回过头来看见陆姚对陆姚说“没关系了,我现在很累了,我现在就想要好好的休息下,不被打扰。

我想到了,从这里跳下去我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陆姚,我恨你,但是你也是我最感激的人。”

林纤说完就向下跳下去,陆姚跑上前去要拉着她,可是林纤是真的累了,陆姚拉着她的手,对着林纤说

“拉好,不要,不要丢下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会拉你上来的,原谅我。”陆姚的手紧紧的拉着林纤,尽管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她不想放手,

这是她最好的朋友,一辈子那么好的朋友。林纤抬头看着陆姚笑着摇摇头“陆姚,放手吧,我真的累了。”

陆姚不肯放手,但是看着一心求死的林纤索性就说“好,你要跳下去是吗?我陪你。”

于是陆姚拉着林纤的手一起跳了下去,林纤震惊的看着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陆姚会那么傻,“陆姚,你要我欠你多少呢!”林纤喃喃的说着,然后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再说陆姚呢,她跳下来后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她一向都是这样的冲动,这样的做事不顾后果,不考虑其他的,所以才会把林纤逼到这种境地。

她知道她们从这里跳下去一定会死,50层的高楼啊,怎可能不死呢,她今天才知道原来林纤越来越的不开心不是因为张浩而是因为自己。

原来自己给了她那么多压力那么多痛苦。在心里对那永远忙碌但却给了自己生命的父母说声:对不起,又让你们失望了。

在心里对林纤: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下辈子我们还要见面然后告诉你,你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这辈子唯一的朋友。

陆姚是在一阵的吵闹声中醒来的,感觉全身无力,她想,难道还活着吗?难道是我的生命力太顽强了?觉得好笑,但是转念一想,那么林纤呢?

是不是也还活着?肯定的,林纤肯定也还是活着的。陆姚想要努力的睁开眼但是始终做不到,听见耳边的声音也听不清,只是模糊的听到一句“娘娘”,陆姚想谁是良良啊?

她不记得有认识这样的人啊,真是奇怪啊,难道是谁的朋友来看她?想到这她再次陷入昏睡,并不知道她的生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姚现在不能淡定了,尽管她心理素质再好,尽管她再怎么的觉得自己有多么乐观也不能对现在这个情况就做好思想建设啊。

不得不再次感叹命运之神的游戏真的很好玩,自己居然成为了传说中的穿越女猪脚。没错,陆姚穿越了,一个活脱脱的22岁的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大学生穿越了,

并且是穿越到一个刚出生还没满月的婴儿身上,并且在这几天听旁边人的诉说她还是掉进金窝了,穿越到皇宫当然是金窝了。

这个世界不是陆姚所熟知的中华历史中的哪一个朝代,这个世界叫做云澜大陆,以北方的冥北王朝,东方的靖澜皇朝还有西面的欶国这三个大国为首。

其中东方的靖澜皇朝实力又隐隐超过其他两大国。这具身体所在的这个国家是南边的一个小国,叫做孟国,依附靖澜王朝,总体来说是一个比较繁荣的国家。

这具身体的生母听说是叫做清妃,是比较受宠的一位妃子,听说这位清妃之所以被封为清妃是因为其外貌不是很美但却清丽可人,性格更是温柔善良,是一个很识大体的女子,

因此从她进宫侍寝的第一天就深得皇上的心,封其为清妃,取其清新淡雅之意。并且在那之后皇上长叫其陪伴左右,

在进宫3月后的一天因感觉不舒服叫来御医诊断,御医诊断后连说恭喜贺喜,清妃已怀有身孕一个月了。

皇上听后大喜,对其更是怜爱,每日都要来探望清妃,直至这具身体的出生。

当日传言天狗食月,有人更是拿此大做文章,声称这是不祥的预示,更是说清妃腹中之子是不祥的,会给孟国带来灾难,以左相为首的一班文臣联名上奏要火焚清妃及其腹中之子。

皇上听后大怒但是始终抵不过朝臣与百姓的压力,而正好国师到场哀叹一句“一切皆是天命,但不可妄夺天命。”

于是宣旨清妃之女赐名为文钰落,封为落景公主,但是因其出生引起异象满月后迁到碧月殿,其母清妃一年可去探望三次,如无传召终生不得出殿。

终是留住了文钰落这条命,圣旨出后才平息这场纷争。

但是陆姚不明白为什么她醒来就变成了文钰落,这具身体真正的灵魂又在哪呢?还是她的上辈子那些事只是一场梦呢?

不可能的,前世又怎么会只是一场梦呢?与林纤那么真挚的友情,那些开心幸福的回忆,还有那最后林纤的哭诉声。

林纤,现在的你又在哪呢?是否也是穿越了,是否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林纤现在的你是否还很恨着我呢?

陆姚自嘲一笑,不管前世再怎么样,现在既然命中注定她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她就要好好的活着,不辜负命运之神的这场游戏。

而且陆姚还在想既然她穿越了那么林纤说不定也穿越了,那么也许还有一个机会,一个告诉林纤“我已经改变了,谢谢你。”的机会。

这样一想,陆姚就觉得很好了,思想上也做好了建设了,起码自己把自己的思想工作做好了。

既然上天给了我再一次的机会,这一次一定要更加珍惜的活着,至于前世,再见了,那场梦做完了,从今天起我就是文钰落,我就做文钰落。

开始她的生活,过好她的生活,做好她的梦。

新时代同居物语

作者:漠客

简介:从乾坤大陆魂穿而来的唐枫,被灵玉认主得绝世玄经,一改纨绔的他经常被同住屋檐下的女总裁、警花借用,当保镖、做挡箭牌……随之而来的麻烦让他应接不暇,精彩人生至此开始!……

入坑指南:

深夜,一道殷红色的闪电,照亮了江都市的夜空。

沉睡中的唐枫暮然转醒,警惕的睁开眼睛,感觉周围有些陌生。

靠坐在自己身旁睡觉的女子,散发着醉人的香,挑动着唐枫的心弦。

陷入熟睡的女人修长的睫毛也在不停的微微颤抖,像是有什么忧心事,楚楚可怜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但这漂亮女人惹得他一丝反感。

这女人是谁?

试着回忆的唐枫,突然头痛欲裂,无数纷乱陌生的记忆画面,如同电影片段一样,疯狂的涌入他的脑海。

“这不是昆仑大陆?”唐枫眉头紧皱,感觉自己被强行塞进了许多记忆。

唐枫伸手轻掐下自己,有痛感!可自己不是同众修士同归于尽了么?难道自己……重生了?!

不过胸口的灵玉还在,那些修士就是为了这其中的心法起了杀心,可惜自己一人难敌众手……

“唐枫,你吓死我了,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跟死去的爸妈交代,我……”似乎是感受到了唐枫注视的目光,睡梦中的唐馨然悠悠转醒,脸上悲喜交加。

唐枫微微皱眉,这女人是自己父母收养的女儿唐馨然,管理着家族旗下的大唐集团,可是手里没什么实权;之前的自己游手好闲,受尽家族白眼,若不是她护着……估计早就饿死街头了。

唐枫深吸了口气,摒弃掉心中的杂念道:“多谢姐姐关心,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再修养个两三日,便能恢复如初了。”

看着干弟弟平安醒来,唐馨然终于松了口气,不由得想起那一日,唐枫被送进医院时,满脸血污,几近垂死的模样,娇美的脸庞上忍不住挂起一丝厉色,愤恨的说道:“幸亏你没什么事,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唐家牢牢掌控着集团,我也要闹个天翻地覆,让他们交出凶手,还你一个公道!”

或许是融合记忆的缘故,唐枫冷笑着说道:“姐姐,你不用为我费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解决,这笔账,我会亲自跟他们算的!”

“恩,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姐永远在背后支持你!”

唐馨然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忽然意识到,唐枫性格和气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阵寒暄过后。

看见唐枫忍不住偷偷打呵欠,她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唐馨然感觉唐枫长大了,心里除了欣慰,叮嘱了他几句后,就去陪护房休息去了。

唐枫静下心神,尝试着运转起了修炼心法。

片刻,将心法运转了一圈之后,唐枫却是满脸苦涩,这里灵气稀薄,此刻自己如同废人,想要重新开始,真是难上加难。

唐枫紧握着双拳,神色颇为不甘,而就在此时,他沉寂的丹田忽然跳动了一下,胸口灵玉逐渐变热,随后化作一道白光冲进丹田。

“这……这三足金乌玉佩,怎么回事?”

克制着心中的狂喜,唐枫屏息凝神,用精神力包裹起了三足金乌玉佩,瞬间一本用昆仑大陆特有的狂草字体书写而成的《玄经》,慢慢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第二天大早,唐馨然帮唐枫办完出院手续道:“弟弟,医生说你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体质还有些虚弱,这段时间你还是住我那吧,姐给你做好吃的,帮你好好调养身体,你看怎么样?”

唐枫哪里听不出来,唐馨然在为他的安全着想,怕他回唐家之后,再被唐家的人欺负,又怕直接提出来伤到他的自尊,所以才找了这个借口。

恰好唐枫也需要一个安静地方来修炼,当即点头答应了她的提议。

一个多小时后,唐馨然把车开进了一个靠近郊区的陈旧小区,递给唐枫一串钥匙道:“你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下我们出去吃饭,我找地方停车。”

接过钥匙,唐枫根据记忆打开了三号楼的四零一室的房门,房间虽小,但却被收拾的井井有条,给人一种舒适温馨的感觉,让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闻着身上微微的汗臭味,唐枫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打开了浴室的门,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还以为唐馨然出门忘了关淋浴。

可是当他把短袖从头上扯下来,却是看见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留着干练短发,眉宇间充斥着英武之气,正闭着眼睛站在淋浴下洗澡,嘴里哼唱着童谣。

惊鸿一瞥,心中惊叹,真漂亮!

东厂观察笔记

作者:她与灯

简介:历史上的邓瑛获罪受凌迟而死。内阁大学士杨伦,却在他死后都为他亲提了:“致洁”二字。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杨婉把邓瑛作为研究对象,翻来覆去地扒拉了十年。十年学术,十年血泪,邓瑛是比她男朋友还要重要的存在。结果在一场学术大会上,意外回到六百多年前,那时候邓瑛还是一个待刑的囚犯。杨婉双眼放光:“这样的一手资料哪里去找啊!”邓瑛:“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拿着一个写英文的小本子?”杨婉:最初我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封建时代共情,就想看着邓瑛走完他悲壮的一生,后来我只想救他,用尽我毕生所学,以及我对这个朝代所有的理解去救他。邓瑛:……

入坑指南:

贞宁十二年隆冬,雪期比去年晚了将近一个月,天下的寒气跟着干凛的风聚拢,冻得人耸肩佝背。在京城东南侧的宫墙外面,占地两万平米的皇家猎场南海子(1)中,所有海户(2)都在期待着这年的第一场雪。

  邓瑛靠在石壁上,眼前是一大群和他一样衣衫单薄的人。

  他们三五成堆地缩在不同的角落里,沉默地盯着邓瑛,情绪大多有些复杂。邓瑛将戴着刑具的腿向后撤了几寸,裤腿落下来勉强盖住了他脚腕上的擦伤,一个年轻人在众人的目光下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试探着递给邓瑛,怯生生地说“用来裹一下脚腕吧。”

  邓瑛低头看着那块灰白色的破布,一时间忽然就有了和这些人境遇相连的感受。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南海子的仓房,平时用来存放海子里准备供应宫中的粮肉,但这会儿仓内却几乎是空的,只有仓顶伶仃地吊着几块干肉。

  秋季收成不好,司礼监就把这个地方辟成了暂时性的拘留营。仓库里居住的,全是无籍的阉人。贞宁初年,朝廷禁止私自阉割男性,对于自宫逃避徭役赋税的人也施以重刑,但后来由于皇家子嗣增多,二十四局的事务逐渐繁杂,对阉人的需求也就越来越大,所以初年的禁令至此基本上变成了空文。

  南海子里的人,大多自宫为阉,有些人不过十五六岁,也有些人上了年纪。他们白日在南海子里劳作,夜里就挤在仓库里安置,各怀憧憬地等待着司礼监和二十四局的人来挑选。

  邓瑛是这些人当中唯一的“男人”。

  也不知道安排的人是不是刻意的。

  蝼蚁围困伤鹤。

  这到也是刑前最好的羞辱。

  “这个不……哎哟我去……”

  门口风灯把人影燎出细绒绒的毛边儿。

  邓瑛抬起头,杨婉抱着一一大摞药草从角门溜了进来,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摔在了他的面前。

  地上都是干草和麦麸,跟皮肉摩擦立即见血。

  杨婉痛得眯眼,挣扎着坐起来看了一眼破皮的手掌,无奈地朝伤口连吹了几口气了。

  已经半个月了,她还是没能习惯这副身体。

  仓内的人都没有出声,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杨婉。

  齐刷刷地看了她一眼后,就各自缩回了角落。

  杨婉咳了一声,吐出呛到嘴里的草根刚准备站起来,额头却撞到了邓瑛冰冷的手指。

  她忙抬头,面前的人仍然沉默地靠墙坐着,伸向她的手干干净净地摊开,手腕上束缚着刑具,囚衣单薄的袖子此时滑到了手肘处,露出手臂上的新旧交错的伤痕。

  绝色美人啊。

  杨婉在心里感慨,这被刑罚蹂躏过后完美的破碎感;上经家破人亡之痛,下忍残敝余生之辱却依旧渊重自持的性格,要是拎回现代,得令多少妹子心碎。偏他还一直不出声,神情平静,举止有节,对杨婉保持研究对象初期神秘感的同时,一点不失文士修养。

  “行……行了,我自己站得起来。”

  她说着起来拍掉身上的草灰,小心把地上的草药堆到邓瑛脚边。

  “你这个脚腕上的伤再摩下去,就要见骨了。以后吧得跛在这一劫上,我呢也不是什么正经医生啊,这草草药的方子是外婆在我小时候教我的,我也不知道我记全没有。要好呢你不用谢我,要没好…”

  她伸手试图去挽邓瑛的裤腿,“要没好你也别怪……”

  邓瑛在她的手捏住自己的裤管时,突然将腿往边上一撤,杨婉措不及防地被他的力道猛地往旁边一带,扎实地又摔了一跤。

  “我勒个去……”

  邓瑛仍然没有说话,眼神中到也没什么戒备,只是有些不解。

  杨婉趴在地上翻了个白眼。自己直起身,索性盘腿坐在他面前,淡定地挽好散乱的头发,摊开双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一些,“来,我坦白跟你说,我就想给你涂个药,你跟我也摊开说,都半个月了,你要怎么样才肯让我碰你。”

  邓瑛搂住手上的镣铐,弯腰把被杨婉撩起半截的裤腿放了下来,继而把手搭在膝盖上,沉默地闭上眼睛。

  就像之前把所有的耐性都奉献给了原始文献,杨婉觉得此时自己的脾气好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邓瑛。”

  她盯着邓瑛的脸,调整情绪唤了一声他的姓名。

  面前的人只是动了动眼皮。

  坐在邓瑛旁边的一个上了些年纪的阉人看不下去了,出声劝杨婉,“姑娘啊,自从他被押到我们这儿来啊他就没张过口,可能……”他说着指了指喉咙。

  杨婉听完不禁笑了一声,“哈,他不知道多能说。以后能气死一堆人。”

  老人听着她明朗的声音也笑了,“你这姑娘说话,真有意思。”

  无论在什么年代,被人夸总是开心的。

  杨婉从手里分出一把草药递给老人,“老伯我看你手上也有伤,拿这个揉碎了敷上,有好处的。”

  老人没敢要,反问道:“这些草药姑娘是哪里来的。”

  “李太监那院儿里的小晒场上扒拉来的。”

  她这么一说,连邓瑛都睁开了眼睛。

  老人压低了声音,往角落里缩了半寸,“偷……偷的啊。”

  “嗯。”

  她说着冲邓瑛挤了挤眼,“以后你有钱了,自己还给李善啊。”

  老人的眼神焦惶,不安地问杨婉,“姑娘,偷李爷的东西,你不怕被打呀。”

  杨婉看着邓瑛的眼睛笑了笑,随口回应老人,“还好,我人溜得快。”

  话刚说完,门口的泥巴地里传来一连串干草秆子被踩碎的声音。

  杨婉赶紧缩到邓瑛身边蹲着。

  邓瑛朝一旁撇了撇肩膀,抬头朝窗外看去。

  七八个穿着毡斗篷的人举着风灯冒风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人是司苑局的掌事太监李善。

  天太干冷了,讲究人也难免手上皲口。李善摘下手笼,接过手膏剜了一块,一面涂一面问门口的看守,“怎么不把门锁上?”

  “李爷,这不给留着门让他们夜里好小解。”

  李善揉着手腕,“那个人呢。”

  “哦,那个人啊,断了两天的饮食了,这会儿早就脱力 ,恐怕连挪个身都难。”

  李善听完点了点头,“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刑部把人押来,就是我们看管着的,至今还没开过口。李爷是怕他寻短见?”

  李善笑了一声,“要寻短见才好呢,老祖宗也不用揽这宗事。你们看他像寻死的么,要寻死,来的时候就跟姜明,郭鼎那些人一样绝食自尽了。”

  杨婉听完这句话,忍不住回头问邓瑛,“你没绝过食吗?”

  回应她的自然还是沉默。

  但杨婉到没泄气,松开手坐在邓瑛身旁,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随手在地上薅了一根麦杆子,认真戳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编《明史》的一波人对你的恶意还真大啊,写你在南海子中绝食不绝,后又摇尾乞食。非得把你的风评搞坏了才甘心。”

  她说完,轻轻地咬住麦杆子,“嗯…那这个地方就应该改一改。”

  邓瑛低头看了一眼她摊在膝盖上的册子,上面整整齐齐地写着他看不懂的文字。

  这十几天,她时不时地就要在上面戳戳点点的。

  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突然出现在南海子里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最初人们看见她身上的罗衣绣工精致,价值不菲,猜测她来历不简单,大多不敢跟她搭话,怕惹祸上身。不过,她在海子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天,身上的衣也看不出原来的质地,破破烂烂地挂着,和她披散的头发搅在一起。模样看起来和海子里的苦命人没什么两样,这些阉人才对她放下了芥蒂。

  而且,他们也逐渐发现,这姑娘的注意力始终都在那个身负重刑的男人身上。

  只可惜邓瑛不准她近身。

  非妻非妾,却上赶着来示好一个即将断子绝孙的罪人。

  罪人过于冷漠干净,反让姑娘显得很可怜。

  有人正在为她唏嘘,外面的脚步声突然朝门前走来,杨婉听到声响迅速收起册子,站起来机敏地缩到了一丛草垛后面。

  李善并几个太监走进仓房,一边走一边继续将才在外面的话题。

  “还要给他断几天的水食啊?”

  后面的一个太监应道:“还要两天。”

  李善站定在邓瑛面前,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行了,再断一天,就给用刑。”

  说完摁了摁脖根儿,“快些了结算好,趁年前把人交给司礼监,我们也没这么棘手。这大冷天,心里揣着这么件冰坨子事儿,多少不痛快。你去跟张胡子说,把刀备好,要办司礼监的差,叫他这两天别喝酒。”

  回话的人面露难色,“张胡子现在外头寺庙里鬼混着呢,前儿我还看他在海子口里找擦背伺候的人。”

  “呸。”

  李善啐了一口,“妈的,显摆他底下有条软虫!赶紧叫他回来备刀子!”

  一句话说得在场除了邓瑛之外的人各自戳心。

  李善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岔开话道:“还有他身上这个刑具,我们这儿是动不了的,明儿一早,你去刑部请个意思过来,看是怎么,让他就这么带着受刑呢,还是给卸了。”

  回话的人拉跨了脸,“李爷,就这还请刑部的意思啊。”

  “啊。”

  李善不耐地应了一声,看向邓瑛,鼻中冷笑。

  “邓阁老一家都杀完了,留下这么个人。他的事儿,复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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