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电影爱的躯壳 《莹的乳液》无删除
《美人树》
本短篇小说致曾让我们热泪盈眶但已经逝去的爱情。
亲爱的读者们,但愿你们能从本短篇小说中找到自己的答案。
东乐市位于中国的南方,这里四季绿树如茵,青草遍地,燕语莺声,各种鲜花无缝衔接般接连绽放,四季不曾凋零。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背井离乡齐聚这里,每天都会上演无数的故事,这其中就有我的故事,或者更确切一些地说是我、杨盈盈、陈琳三个人之间的故事。
无爱的性,无性的爱,是我在这段故事中永远无法释怀的痛。
无爱的性,无性的爱是缠结我一生的思绪。
2016年12月中旬,我再次回到了东乐市,回到了虹彩手袋厂,回到了我故事开始的地方。
虹彩手袋厂旁有一片约1000亩的人工湖,湖边四周种有美人树(中文名美丽异木棉)羊蹄角树、柳树、桂花树、水杉树………
这天天空蔚蓝,白云朵朵,太阳穿过了白云的间隙,金黄色的光芒似箭般射向大地,在艳阳的照耀下“美人花”(美丽异木棉花)和羊蹄角花开得格外的娇艳。
我走到了一颗美人树旁停下了脚步,我轻抚树下的石凳缓缓坐下,神情伤感,不能自已,许久无法释怀。我恍惚间依稀地看见杨盈盈与我并肩同坐,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对我关怀地暖笑,我抬手轻触她的肩膀,一触即破,她消失在了满树姹紫,如火嫣红的美人树下……
一阵清风刮过,采摘了湖边的美人花和羊蹄角花,花在风中舞蹈翻滚散落在波光潋滟的湖面上,散落在青青的草地上……
清风拂过我的脸颊,撩我了我微长的秀发,一朵美人花落在了我的肩头,翻了几个跟斗静止在了我的手掌旁。我轻拾深粉的美人花,我呆沉地看着它挤出一抹酸涩地笑。
在我遇见杨盈盈之前,我谈过一场恋爱,是一场有性无爱的恋爱,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如果说这是恋爱,我不知道是不是对“恋爱”这个词语的亵渎。
他的名字叫陈琳,我在18岁的年纪遇见了她,她与我同年,是在我同学的生日上认识的,她是我同学妹妹的朋友。
那天是我同学18岁的生日,也是他的成人礼,他在我们镇上的一家KTV开了一间大包厢,包厢里大约有20人,都是清一色的小年青。
包厢里震耳欲聋,灯红酒绿,小年轻们群魔乱舞,声嘶力竭地在唱迈克尔杰克逊的《Beat it》。
在我的生命中几乎所有人谈论起到底是男人成熟早还是女人成熟早这个话题,得出的结论都是一致的——女人成熟早。其实之前我对于这样的结论是不屑一顾的,但从今天开始,纵使不甘,我也不得不接受这是事实。
女孩们脱下校服换上连衣裙拿起手拿包,涂上面霜和粉底,画上眼影和精致的眉毛,涂上口红……
我是彻底地被折服了,这哪是我印象中,娇羞青涩还有点小害怕的邻家小妹妹,这俨然是一副贵妇的形象,香水味中透露着成熟醉人的气息,妩媚动人。
而男生们依然如青苹果般稚气未脱,男生女生之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如同大姐姐带着害怕的小男孩。
我参加完同学的成人礼后不久的某一个清晨。
我的QQ消息提示音“叮咚”响起,睡在床上的我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睛。我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是一个申请添加我为好友的信息,留言是:“Hello那天Party你好嗨!”
我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后我回言道:“有吗?没有吧,派对那么多人,好像我是最安静的吧。”
“你那是闷骚。”她说
一大清早的,居然有人对我这般无理我有点生气回道:“你谁呀?大清早的,找茬吗?”
“不是找茬的。”她说
“你是哪位先生或女士?看你头像是个动漫女孩,应该是女的吧。”
“嗯呢!我是阿钦妹妹的同学,常听阿娇提起你,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她说
我不解地问:“干嘛说我闷骚?是不是阿娇和你说我闷骚?以后不可以这样哦!”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你呆呆的,就想逗逗你。”她说
“你刚说我闷骚,现在又说我呆,有你这样交朋友的吗?”
“嗯……蒋青……你……不懂……女孩子只会对两种人无理,一种是她讨厌的人,一种是她在乎的人,显然你不是我讨厌的人呀。”她说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都知道你的名字,可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好难过,我都说了我是阿娇的同学。”她说
“那我是真的不知道,之前都不认识你嘛!”
“难过,伤心,难过难过,伤心伤心,伤心又难过,难过又伤心……………………………………………”她说
“那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有错吗?”
“当然有错!而且错到了极点,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她说
“不知道,我没错!”
“呵呵,傻瓜,逗你的,看你呆呆的样子,好可爱。”她说
“哦!”
“我叫陈琳,记得哦,你一辈子都不可以忘记我的名字………”她说
那天从清晨到中午,我所有的时间都被陈琳占据。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和陈琳的联系也越来越频繁,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会陪她去抓娃娃,去海边看日出,去动物园看大狗熊……,有时也会约上阿钦和阿娇,但我们之间都仅仅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连手都不曾牵过,直到那一天黄昏………
我正在家中看电视,餐桌上的电话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陈琳呜咽和抽泣的声音。
我着急关怀地问道:“陈琳,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陈琳低声地抽泣着:“我……我……你……过来……”陈琳的声音有点沙哑和撕裂,好像是哭了很久的样子,我也能从他的声音感受到了,她很绝望悲伤和孤独。
“蒋青……你……来我家……现在……马上。”陈琳低声地边抽泣边说。
“好,我现在马上过去,等我。”我关上电视急忙地快步出门,赶往陈琳家中。
我敲了敲陈琳的家门,陈琳开门扑向我的怀里抽泣,她什么都不说,就在我怀里一直抽泣,我用手轻抚她的头发,轻抚她的后背。
过了好一阵,我把陈琳扶到沙发上坐下,她呜咽着,我就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陈琳曾告诉过我,她爸爸和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爸爸重新组建了家庭,而她跟着姥姥姥爷生活,直到上了初中后陈琳妈妈才把她接到镇上居住。
陈琳曾说他爸爸是很重男轻女的人,很少会回家看她,她是一个父爱缺失的女孩。她妈妈工作很忙,要周末才能回家陪她,所以从初中开始陈琳大多数时间是独自一人生活的。
我也从周围的同学中听到关于陈琳很负面的内容,她从初中开始就交往男朋友了,而且是很容易喜新厌旧的那种,她换男友的速度很快。
对于有关陈琳的负面内容,我并不是太过在意,因为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而已,或者是一个好伙伴,从未有过想和她成为男女朋有的想法,我喜欢她直爽的性格。
陈琳的身高有165左右,很瘦,头发乌黑及腰、锥形脸、高鼻梁、柳叶眼、一字眉、皮肤很白,整体看上去是不可亲近,是一种冷艳凌厉的美。
她平时性格直爽强势到有点不讲道理,高亢地声音会带有那么一丝锐利。
我有时也很不解,我这种温言细语爱发呆的男生,怎么会和陈琳这种类型的女生玩到一起,好像还挺契合。
陈琳在我的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把陈琳轻轻地从我的身体挪开,我把她缓缓放在沙发上平躺着,我就在一旁玩手机,我对于她的关心仅是如同兄妹一般。
陈琳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睛依稀泛着一丝浸润。
陈琳直起身子,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倚靠在我的肩膀。
“陈琳,可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轻声关怀地问。
“我和妈妈吵架了,爸爸从小就没管过我,现在妈妈也说不想理我了。”陈琳眼睛泛红,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擤了擤鼻涕说:“我真的好无助,好孤独,我从小就没体会过什么叫父爱,父爱是什么?母爱又是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姥姥疼我,关心我,呵护宠爱我,可是姥姥在我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永远地离开了………”
我在陈琳的身边静静地听她诉说,我觉得这晚我无需过多的言语,仅做一个她忠实的听众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陈琳要求我今晚陪她喝酒,说喝醉了就可以麻醉疼痛的心,我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两瓶红酒,和花生、鸡爪、香肠、豆干、鱼仔……
陈琳也从悲伤的心情中渐渐地缓和。
陈琳煮了饭,还炒了两个菜,是辣椒炒腊肉和土豆炖鸡肉。
陈琳添了一碗饭走到了我的面前递给我。
“谢谢!”我礼貌地回她
“先吃点饭再喝酒,不然会伤胃的。”她的语气很轻缓,很暖,软绵绵的,似淑女般地口吻对我说。
“嗯。”
对此我感觉怪怪的,平时她性格很直爽,大大咧咧的,性格强势,犹如悍妇一般咄咄逼人。
对于陈琳如此巨大的反差,让我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陈琳夹起一片腊肉放到我的碗里说:“蒋青,你尝尝好不好吃。”
我夹起碗里的腊肉,放在嘴里,很咸,还有点苦,有那么一点点炒糊了,但我还是违心地说:“嗯,好吃。”
陈琳又用勺子舀了土豆和鸡块放到我的碗里。
“不用,不用,我自己会舀。”我感觉有点不自在地回道。
陈琳面色有些不悦地质问:“怎么!连你都要嫌弃我吗?”
我有些慌忙地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的。”
我夹起碗里的土豆放入嘴中咀嚼,土豆的味道还好,比有点苦咸的腊肉更容易让人接受。
陈琳拿过一瓶红酒递到我的面前娇滴滴地说:“帮我打开。”
我用开瓶器取出红酒的橡木塞,我把红酒倒入了两个杯子,我端起一杯递给陈琳。
我举起红酒杯,陈琳意会的和我碰杯。
“蒋青,你还会继续读书吗?”陈琳问
“我高考成绩出来了,只有403分,上不了二本线,三本和专科学费都很贵,我不想再给父母添加负担了。”我回道。
“我高考成绩更差,我也不想读了。”陈琳沉默了一会接着说:“不然我们去东乐吧,我初中很多同学连初中都不上就去东乐了,东乐市工厂很多,很好找工作的。”
“嗯,我也想去东乐市,”我发出有些苦涩地笑声说:“成年了,解脱了,不用再背文言文和数学公式了。”
陈琳举起酒杯说:“嗯,解脱了,为我们摆脱父母,干杯。”
“今后不会有人再约束我们了。”我说
“嗯,自由了。”
那晚我和陈琳边喝边聊,直到酒量不好的我有些上头,晕呼呼的,身体也有那么一点发热。
陈琳把头倚靠在我的臂膀,双手紧紧箍住了我,此时的我心里并未泛起涟漪,因为我从未对她心动过,她只是我奶凶的妹妹,是我的伙伴,仅此而已。
我觉得妹妹受伤了,需要关怀,我应该给她安慰,对于拥抱如果不是她今天很伤心,我会断然拒绝,可是今天她需要我的照顾……
就这样,陈琳抱着我,她手轻抚我的下腹在来回摩挲着。
过了不知多久,陈琳身体的温度慢慢浸入了我的体内,撩起了我的雄性激素,我身体有了轻微不可言语的愉悦和兴奋,兴奋到大脑一阵眩晕。我努力控制自己,内心不停地念叨:冷静,冷静,冷静………
理性让我推开了陈琳,可是陈琳双手紧箍着我,让我难以挣开。
我想用蛮力掰开陈琳的双手,可是陈琳央求地嘟囔道:“让我抱一会,我只想多抱你一会,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不知是从哪一刻开始,我的身体滚烫,血液涌动,如烈火焚烧般,我的理性终于被燃烧殆尽。
我低头用脸摩挲着陈琳的额头,亲吻她的耳朵、脸颊、嘴唇、脖子、锁骨…………
我把陈琳从沙发上抱起,走向房间,陈琳不停地嘟囔道:“不要,不要………”
我把陈琳放在床上,轻推她躺下……
我轻缓地褪去陈琳身上的YW………
陈琳发出微痛地声浪………
清晨的我睡意朦胧,我睁开了眼睛,陈琳半躺在我的身边,她脸颊微微泛红,她的头发有些凌乱。
我微抬被子——我身上一丝不挂,这时我回想起了昨晚的“冒失”。
“对不起!”我带有悔意的口吻说。
“蒋青,请收回,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爱你!”陈琳看着我含情脉脉地说。
陈琳若有所思般俯下身子,脸颊贴在我的胸脯轻声说:“蒋青,你爱不爱我?”
“我好纠结,我想静静,你让我静静好不好。”
对于我和陈琳之间,我是茫然的,我们这算什么?
我和陈琳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能走下去吗?能走多远………?
但有些复古和传统的我始终认为发生了肌肤之亲就要对她负责到底,这是我的人生信条。
所以我决定,不管爱或者是不爱,我都会守护她一辈子,世界哪有什么契合到所有的爱情,到头来也许都会是茶米油盐吧!
对于陈琳凌乱不堪的过去,我早有耳闻,说一点都不介怀,那是违心的!但我不想再追究,更不想任何人再提起,我努力忘记,假装这些从未发生过。
我希望陈琳从此以后能为我做力所能及的改变,我笃信她能做得到,也许这是有些天真的想法,但我仍然愿意选择相信。
我穿上衣服后,我半躺在床上抱着陈琳,我轻抚她的头发,耳鬓厮磨。
我咬着陈琳的头发,轻声地在她耳畔说:“陈琳,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就让我做你的最后一个男人,好不好?”
“嗯。”陈琳轻声地问:“那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吗?”
我沉默了一会回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是性?还是爱?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陈琳一脸地疑惑问:“蒋青,你说的好矛盾,我听不懂。”
“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好不好?我以后只真心对你一个人。”我带着迷惘的眼神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把以前的人和事都忘掉吧!我们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嗯。”陈琳轻声说。
过了大概一个月,我和陈琳坐上了赶往东乐市的列车,尽管东乐市也有很多我认识的人,但我想在一千万人口中,只要不是刻意的联系,遇见的概率并不高,虽然没有激情,但宁静的生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我以为,我能够和陈琳宁静的走完这一生,但仅仅只是我以为!
到了东乐市,我和陈琳下了火车,我们入住了一个平价的旅社,开了一间平价的房间。
在旅社的房间里,我和陈琳探讨找什么样的工作,她说她要去酒店上班,对此我是排斥的,在我坚决的反对下,她也不再坚持去酒店工作。
后来她找了一份在服装店卖衣服的工作。
而我进入了东乐市的一家港资手袋厂,我应聘的是qc职位。
陈琳工作的地方和我工作的地方相距并不太远,为了方便陈琳上班不用跑那么远的路,所以我在陈琳服装店的附近租下了一房一厅的房子。租房的地方距离我上班的地方就稍远了一些,我买了一辆自行车,每天骑着它上下班。
就这样我们算是真正的融入社会了吧。
一个月过去了我和陈琳都适应了各自的工作。
我买了有厨具,但平时很少用,平时我在工厂里吃,陈琳也很少做饭,她大多数都是在沙县小吃用餐。
在很多人看来,离开了象牙塔就意味着学习的结束,可在我看来,学习才刚刚开始,我很平凡,可是我始终追求不平凡。
我的上班时间是早8点到晚8点,陈琳的上班时间是早10点到晚9点。
我早上7点半就会出门,八点半左右就会回到出租房。
租房的地方离陈琳工作的地方很近,所以她的时间会宽裕些。
我从小就很爱看金融方面的书籍,很崇拜巴菲特和索罗斯,从未敢高看过自己。
工作是生活,向往是理想。我现在的工作是生活,我相信我10年内可以把理想变为生活!我笃信!
学生时代的我上课并不用心,也从未努力过,但这并不代表我懒惰,我从未懒惰过,只是对于自己并不喜欢又刻板的教学内容是有那么一点排斥的,所以高考考砸了对于我来说完全是意料之中。
我很爱看金融相关的书籍,历史和地理也比较喜欢。学生时代的我对于同龄人来说,我已经有了巨量的金融知识,和同龄人比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上。
人生最有意义的是什么呢?对于我来说,就是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倾尽所有力气,把它做到自己所能做到的极致。
有追求和目标的人生是美妙的,对待每一天都是积极惬意的。
我内心埋藏的一切,从未跟任何人透露过半分,包括陈琳。
平静的生活并不等于平凡!
对于陈琳,虽然她是我的“第一次”但我并不认为她是我的初恋,因为我对于恋爱的定义并不是肉体,更不是躯壳,而是灵魂所向的共鸣。
来到东乐市后的第二个月,我买了笔记本电脑,我开始把我所学的知识用于实战,尽管用于实战的“军火”只有不到两千元,但那又如何?
我下班后会看两个小时的书,然后在笔记本用文字做一个小时的归纳总结,其余的时间就在炒期货。
所以我每天入睡的时间都是凌晨1点或者是2点,但我乐此不疲,精神抖擞,无限向往。
我和陈琳之间的交流是比较少的,我回到出租房洗完澡后就会坐在书桌前工作。
而陈琳呢?洗完澡后就会半躺在床上玩手机,直到困了就会入睡。
一天午夜,陈琳走到我的身旁蹲下,把头埋在我的小腹,我手轻抚她的脸颊,她抬头凝望着我,然后轻轻地来回拉拽我的胳膊,摇晃我的手臂。
见我不为所动,她和我十指紧扣有些渴求地说:“蒋安,我要,你都好多天没&39;陪我&39;了。”
我轻抚陈琳的头部,我暂时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我很耐心认真地看着陈琳解释说:“我现在正忙工作呢,&39;这事&39;多了会让我很疲惫的,我就不能集中精力工作了呀!”
“我重要,还是工作重要!”陈琳有些生气地凝望我说。
“都很重要。”我说
“你根本不在乎我。”
“怎么会,我现在工作不就是想让你过上更体面的生活嘛!”我解释说。
“我不管,你现在&39;陪我&39;好不好嘛!”陈琳摇着我的胳膊说。
对于此,我觉得这是男女之间都有的生理需求,人之常情,但我还是想要从中寻找一个平衡,我凝望着陈琳轻暖地口吻说:“好,那以后十天一次,好不好?”
“不好。”陈琳看着我摆摆头说。
“那就一个星期吧。”我说
“不要。”陈琳继续摆头说。
“我是男人,从生理上来说,我每天都想和你做一次,甚至很多次,可是人要有自我约束的,不能放纵。一个不能自我克制约束的人终究会一事无成,我想你不会愿意和这般颓废蹉跎的人共度一生吧。”我耐心地解释说。
陈琳坐在我的身旁,抱着我,亲吻我的脸颊说:“我不要听大道理,我想要你就必须陪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琳面露不悦地大声抱怨说:“我他妈的,就那么让你嫌弃吗?我之前交往过的男人,哪个不比你富,你有什么让我可图的?兜里比脸还干净,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你除了长相身材之外还有什么?………”
陈琳就一直在抱怨,看我一直默不作声,就用眼睛狠狠地瞪我,她气鼓鼓地瞪了我许久,然后起身甩了我一耳光就朝房间走去,接着一声清脆地“砰——”还带回音那种。
接着房间里传出她抽泣地声音。
其实我对于陈琳的性格早有了解,对此我并不意外,她是一个强势到有点不讲道理的女人,但我还是坚持我的原则,有了肌肤之亲,就要好好待她一辈子。也许是受家庭观念的熏陶,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在家庭观念中,始乱终弃是不可饶恕的罪恶。
挨了打的我沉默了一会,可我并不生气,因为我始终觉得男人天生就该谦让和包容女人的,我打开卧室门,又轻轻地带上。
陈琳侧身躺在床上抽泣,我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我坐在陈琳的身旁,我轻轻地擦拭陈琳不断滑落的泪水。
我右手在陈琳的头部来回轻抚,过了许久,陈琳拉过我的手掌放在她的嘴边,用力地咬了一口。
“啊——”我疼痛地叫了一声,我埋怨道:“疼,你干嘛!”
陈琳她悻悻地眼神瞪着我说:“以后不可惹我生气,不然后果很严重!知道吗?”
我看了看我被陈琳咬过的手背,两排牙齿印清晰可见,两排牙齿印的周围发黑,有少许鲜血冒出。
扇我一耳光就算了,还咬得我那么伤,下嘴好狠。
纵然我脾气再好,但我也不是受气包,我起身朝卧室门走去,到书桌前坐下。
我打开了《华尔街的幽灵》这本书,我热爱的书籍对于我来说是一剂麻醉药,达到忘我的境界,深入其中,一切的不悦和疼痛都会烟消云散。
我正在书桌前安静地看书,陈琳忽然从房间里快步地走出来,夺过我手中的书本,把它撕碎,她不说话,她凌厉的眼神瞪着我。
她抬起手,朝我的脸颊扇过来,又要施暴了。
我抬手挡住了她的小臂,她挣扎着还想要打我。
我双臂把陈琳紧紧地箍住,我身高182厘米,体重75公斤,我想要制服一个身高165厘米体重不过百的女生,还不是信手拈来。
任凭陈琳如何挣扎,她都被我的双臂箍得动弹不得,我并不想把她放开,放开后果可能真的会很严重,我只想让她冷静下来。
我想男人和女人之间发生矛盾是正常的,吃饭都会咬到舌头,有时候辩论谁是谁非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这并不是对与错的问题。也许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问题,谁都没有错,思考如何解决问题才是最优先的事。
以陈琳的性格,我知道她是不会妥协的,所以我愿意妥协,在自己女人面前放低姿态并不是软弱,而是在乎和责任。
渐渐地,陈琳的眼神不再凌厉和凶狠,她安静了下来,泪眼朦胧地仰望我。
陈琳踮起脚尖亲吻我的下巴,亲吻我的嘴唇,然后她搂着我的脖子,她退后,我前进,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床边,她亲吻我的嘴唇拉着我的脖子缓缓地躺在床上。
她亲吻我的嘴唇还很用力,亲着亲着就咬了起来,虽然没有出血,但还是有点疼。
她很狂野,很主动,缠绵过后她就入睡了,她入睡时的样子,很恬静和蔼,完全没有平时盛气凌人,强势高冷的影子。
我把胳膊当作她的枕头,对于她今天的胡闹,内心并没有感到痛苦,反而有了一丝愉悦由内而外地溢出,对此我自己都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
我会疑惑地自问,难道我是受虐狂吗?
和陈琳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越来越了解她了,我能掌控我和陈琳之间的节奏,我们之间的矛盾愈发减少。
我和陈琳的相处也越来越契合。
如果不是自欺欺人的话,我只把陈琳当作我的家人,呵护她是我的责任,我的义务,但这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爱情,但我还是妥协了,因为世间并无完美到契合所有的事。
我觉得人生没有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只是每个人的领悟会有所不同。
接下来我和陈琳在一起的生活平淡宁静而充实,我期货做得很好,有亏有盈。期货中亏和盈是必然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亏了多少,盈了多少。
我用我所学的知识,不到半年的时间,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会转入期货账号作为本金,现在本金加期货盈利已经超过3万元了。
也许对于大多数中产阶级来说,将近半年工资加上投资盈利总共3万出头,他们一定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看金融书籍,但那并不是刻意的,仅仅只是因为喜爱。初中时别人去网吧玩CF、QQ飞车、地下城与勇士。而我也会经常去网吧,但我是去看期货产品价格走势,期货资讯,也会去做期货投机模拟。
网上有些做期货的牛逼哄哄地说一万本金一年就能做到十万,对此,我只想说要么是没文化真的傻,要么是混淆视听真的坏。
一万本金一年做到十万,理论上是完全可以的,但仅仅只是理论上。这种完全是自杀式投机方法才能做得到,这种方法你可连续盈利若干次,但只要你失误一次,一切都会归零,化为乌有。
一倍杠杆做期货是最保守,最稳妥的,但对于夜郎自大的人来说也是最笨的。
如果一倍杠杆做期货,能长期保持25%以上的年化率,这个已经是精英中的精英了。而我能做到接近60%的年化率,但这也是遇上极好行情的情况下做到的,是不可持续的。
每天平淡而充实的生活让我感到很惬意,虽然肉体是劳累的,但精神世界是生机勃勃的,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我很憧憬未来,无限向往,期货如果我能做到长期年化率35%以上,若干年后那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当然这仅仅是对于我来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很不对劲的样子,预示着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陈琳之前每个星期都会和我“做”两次,而且是我和陈琳好说歹说减少的次数。
最近陈琳会买菜做夜宵给我吃,对我也变得有点怪异的温柔,不再像之前一样强势,咄咄逼人。陈琳最近的变化我感到很温馨,温馨中又带有点发怵。
陈琳不再像之前那么主动和我“做”了。
最近的性生活都是我主动的,陈琳并不抗拒,但也没有过往般热烈地回应,就像是应付了事一般,没有丝毫的激情。
我以为生活总是回归平淡的,毕竟总不可能保持像刚交往时的新鲜感,热度下降也是符合常理的。我对于陈琳并没有怀疑,或者是我的内心压抑住自己的怀疑,因为我的信条是家人之间要互信,互相猜疑是不对的,在我的心里早已经把陈琳当成我的家人。
陈琳那天下班回来得很晚,她回来就去卫生间洗澡了,她洗完澡后就进房间睡觉了。
今天是每个星期两次的日子,我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我进入房间,陈琳侧身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眼神迷离。
我走到床边,坐下,手抚摸陈琳的额头,我缓缓俯下身子贴在陈琳的后背。
我微微撩起陈琳的粉色睡衣,我手掌来回轻抚她的小腹,我亲吻她的脖子………
对于我的挑逗,陈琳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应,我觉得男女之间,男人应当主动的。
我手轻轻地拉着陈琳的胳膊让侧身睡的她平躺在床上,我身子贴在她的身上,我手摩挲她的额头,我用鼻尖轻轻摩擦她的鼻尖,我轻吻她的耳朵、脸颊、嘴唇,下巴,脖子、胸口……
我呼吸着她的呼吸。
我褪去陈琳身上的YW………
陈琳闭上了眼睛,任由我………
我发现陈琳的身上有几处微微泛红的痕迹,“那里”还有………
但我心里并没有泛起太大的波澜,我会在内心帮她开脱,帮她找一万个不是“那种”的理由。
那天我方便的时候,突然感到下体有一阵刺痛。
又过了几天这种刺痛愈发明显和强烈,我不得不请假去医院。
我拿到报告单,看了报告单上的诊断——居然是………,我有些错愕,我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
我把诊断单拿给皮肤科的主任医师。
“你这个是………,你女朋友多不多?”医生问。
“不多。”
“几个?”医生问
“一个。”
“让你女朋友也来做个检查。”医生说
“嗯,医生,这个严重吗?能根治吗?”我有些惶恐地问。
“可以的……这个病是可以根治的,但性生活一定要做好保护措施,如果感染其它严重的性病,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医生说
“哦。”
“你拿着单子去缴费,然后去注射室,打完针后领药就可以回家了,七天后再回来医院打第二针,一共打三针。”医生嘱咐说。
我回到租房,我心情非常失落和难过,我内心依然想为陈琳辩解,但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我一直呆坐在书桌旁,我无心看书,也不浏览期货资讯,就一直坐在书桌旁心情失落的发呆。
和陈琳相识以来这是我最凌乱的一天。
晚上大概11点,陈琳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她打开了房门,进来后轻轻地关上。
我在书桌旁转过身,带着失望的眼神凝望她,她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和我四目相对,时空好像静止了一般。
陈琳没说话,像犯了错的小孩一般进入了房间。
我也缓缓起身,跟着陈琳进入了房间,她背对着我,低头沉默着。
我在陈琳的身旁坐下,我本想说出责怪她的言语,可我却不忍说出口,欲言又止。
我现在不仅打消了训斥她的念头,反而想去关心她,安慰她。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很心疼,她和别人“做了”作为她的男人,我想大多数男人都会暴跳如雷。一定要把和她“做”的那个男人千刀万剐,最起码也要毒打他一顿………
可我竟如此反常,冷静得自己都有点匪夷所思。
我爱不爱她?我爱!她是我的家人,是我的“第一次”。
我爱不爱她?我不爱!她从未进入过我灵魂的深处。
我对于她的感觉就像是哥哥对亲生妹妹那样的爱。
我对于她没有梁山伯与祝英台那种爱。
我和陈琳就像是男女之间的生理解决。
我对她如哥哥想要呵护亲妹妹般,在她受伤的时候给她安抚和关怀,纵使她做了任何不该做的事情我都会选择体谅。
对于我和陈琳的关系,我千头万绪凌乱到了极点,我也许只能用“无爱的性”这四个字来概括。
我轻抚陈琳的背部,把她的头贴在我的胸口,陈琳顿时泪如雨下汩汩而流,她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划过她的的鼻沟,划过她的嘴角,打湿了我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蒋青………对……不起……”陈琳哭着说。
我沉默地轻抚陈琳的头部:“哭吧,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些。”
“蒋青你骂我,好不好,你这样我会更难受!”陈琳说
“答应我,不要有下次好不好?”我说
“嗯。”
“你去过医院了吗?”我问
“嗯。”她说
“明天开始,你就不要上班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我养你!我不想追问那个男人是谁,我只要你一个承诺,和他彻底断绝联系,你能做到吗?”我说
“嗯。”陈琳点点头说。
我请了半个月的假,每天都在出租房陪着陈琳,我在书桌旁看书,或者做总结归纳,陈琳就把头埋在我的小腹上,埋在我的大腿上。
我每天都会买菜做饭给陈琳吃,有时她想吃沙县,我就会去沙县打包回来给她吃。
她说想看电影,我就会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用笔记本电脑放映她爱看的电影,即使是我不爱看的电影,我也会抱着她看。
半个月很快就要过去了,我和陈琳的……病也痊愈了,最起码是没有症状了。
我请假到期前我怕陈琳一个人在出租房会很闷,我就买了很多日本漫画书给她看,陈琳最爱看日本漫画了,而我看的书陈琳一分钟都看不下去的。
就这样我和陈琳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我愿意一直养着她,照顾她。
如果将来有一个她爱的,她爱的那个人也爱她,愿意包容呵护她,那我会释然放手,让她飞向属于她的自由天空。
对于只是想玩弄她肉体的人,伤害她的人,如果有机会,一定会遭到我的报复。
陈琳在家休息了大约一个月后,那天我下班回到出租房,我一进门,陈琳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香味扑鼻而来。
陈琳小步撒娇地跑到门口挽着我的胳膊,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接着拉我的胳膊到餐桌前,她不说话,就一直对着我呆笑。
我心里暖暖的,这样的场景使我很温馨,我也沉默着,用微笑回应她的傻笑,她含情脉脉的双眸撩拨了我的心弦。
她盛了一碗饭,接着倒了一杯酒给我说:“先吃饭,再喝酒,不然会伤胃!”
“先吃饭,再喝酒,不然会伤胃。”这句话是她最让我动容的一句话了,是我这一生都永远铭记的话,我的“第一次”那晚她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先吃饭,再喝酒,不然会伤胃。”
酒后,我和陈琳缠绵在一起………
第二天黎明,我起身,穿好衣服,陈琳扯了扯我的衣角说:“蒋青,我想出去找工作了。”
我轻抚她的额头说:“不用,我养你,男人就该照顾女人的。”
“一个人在租房,我有点闷,有点事做我会更充实,你让我出去好不好?”
“傻瓜,只要你开心,你愿意!”我说
陈琳后来去超市当收银员了。
这样平静没有波澜的日子又过了大半年,直到那年的1月………
我和陈琳有共同休息日的时候,我会牵着她的手去爬山,去逛街购物,去吃她爱吃的美食,去动物园看大狗熊,也会去公园漫步,看那如火嫣红般的美人花。
东乐市很美,在那晚冬的季节依然绿绿葱葱,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也是在这晚冬的季节,陈琳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下班就回家,我看见我书桌旁有一个苹果,压着一张纸。
我走到书桌旁拿起那封湿透的信。
“蒋青,对不起,我要走了,你保重,记得哦!先吃饭,再喝酒,不然会伤胃。原谅我私自打开你电脑的文档,看你的日记,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了,你只把我当做你的亲人,可我多想你把我当成你的爱人。知道吗?我很爱很爱你,所以我必须离开你,不再让你纠结。我也知道肮脏的我,配不上清澈到没有半点质点的你,谢谢你曾给过的关心、疼爱、和包容。我走了,别要找我,永不相见!!!”
我知道湿透的信件上全是她的泪水,她一定很难过,我也很难过,我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信件上的泪水还没干,她一定还没走远,我夺门而出在马路上迷惘怅然若失般地狂奔,可是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我无数次拨打陈琳的电话,直到电话提示音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她永远地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陈琳离开后不久,我就换了一家工厂,依然是港资手袋厂,厂名是“虹彩手袋厂”只是职位不再是QC,而是高车(高车缝纫机)。
高车的工资更高些,最重要的是不用面对复杂的人际关系,我想把我的智慧都留给我喜爱的事。
我也搬离和陈琳一起生活过的房子,这里会让我无限惆怅。
我的时间依然如往常一样,在手袋厂上班,下班后就回租房看书和炒期货。
我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人在忙的时候就会忘记前尘往事,得到安宁的疗伤。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在虹彩手袋厂已经工作快一年了,我也渐渐地从伤痛中走出,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时间来到了2014年的早冬,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了,那天我倚靠在一颗“美人树”下的石凳上发呆,她忽然坐在了我的身旁,我们并肩而坐,许久她起身离开时,对我浅浅地微笑。
她的名字叫杨盈盈,她看起来只有30岁出头的样子,身高约160厘米,她的头发乌黑得发亮。她的脸型是鹅蛋脸、标准眉、杏眼、鹰钩鼻、花瓣唇。她看起来有那么一丝丝微胖,但非常的和蔼可亲,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宛转悠扬,余音缭绕。
虹彩手袋厂是一个非常人性化的工厂,每一个员工生日都会收到礼物,逢年过节也会收到公司送的糖果和零食,免费包酒店请员工聚餐吃饭。
工厂面积大概有3万多平米,有3000多名员工,工厂里有人造小溪,小溪旁是一片水果园。果园里种有黄皮、青枣、龙眼、荔枝,其中最出奇的就是杨桃了,一年四季采之不尽,吃之不竭。
果园面积有3亩地左右,是面向所有员工开放的,允许任何人去采摘,像龙眼、荔枝、芒果很难吃得上,毕竟工厂有3000多人,这点水果显然是满足不了的,还没成熟就被这些大哥大姐去扫荡一空。
我看见这些大哥大姐,特别是大姐们,说是大妈也甚是恰当,面对还没成熟的荔枝就带着袋子爬上树去采摘,摘不到的就拿竹竿木棒一通“啪啪啪………啪啪啪………”那声音不绝于耳,连荔枝树都被打折,打得伤痕累累的,树叶纷纷飘落。
这还不够带劲的,有些大妈会因为哪个荔枝熟一点的,是她先看见的,你不能摘,你摘了她跟你没完,吵一架都是小事,有时还会喋喋不休地互扯头发,扯内衣那种,非要分出个高低胜负不可,丑态百出。
但杨桃树是个例外,将近3亩地的果园,有一半栽种的都是杨桃树。
杨桃树产量极其的大,而且是一茬接一茬的,边成熟,边开花,边结果那种。特别是在8到12月份这段时间,进入盛产期,根本吃不过来,厂里的人大多都吃腻了,对于杨桃都不屑一顾,有的工友抱怨说“他妈的,吃到胃都发酸。”
对于杨桃连大妈都温柔了。
由于我没有住在工厂,所以我都是早出晚归的,单身的住厂外很少,大多都是情侣夫妻成双成对那种才会住厂外,而我是例外之一,杨盈盈也是。
工厂中午会有一个半小时休息,下午会有一个小时休息,中午和下午车间都是不锁门的,员工可以自由进出,在车间里睡觉,吃东西都可以。
我有时在工厂食堂吃完饭后,就会上车间趴在桌子上睡一会,有时也会去厂外不到200米的湖边休息。这是一个人工湖,湖边景色非常的秀丽宜人,碧波荡漾,绿树成荫,繁花似锦,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杨盈盈是品检,是负责我所在产线的品检,每次她见到我时,都会对我憨憨地微笑。
我吃完午饭后,有时会上车间休息,杨盈盈也会上车间休息,车间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所以杨盈盈就会坐在我的旁边。她对我的称呼是“小家伙”,有时也叫我蒋青。
我们就会在一起聊天,就是打发时间那种八卦,说着说着我就会和她一起憨憨地傻笑,呆呆的没有缘由那种。
有时在食堂吃饭,她会带泡菜给我吃,自己腌制的那种,我也很喜欢吃她腌制的泡菜。杨盈盈会问我:“好不好吃。”我会看着她憨笑地说:“嗯,好吃。”自那以后我时常都会吃到杨盈盈给我带的泡菜。
杨盈盈很爱穿裙子,她也很爱吃杨桃,她也是一个很注意形象的女性,和那种动不动就喋喋不休,扯头发,扯内衣那种大妈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女人。
所以她会让我去摘杨桃给她吃,她爱吃七分熟的杨桃,她说“杨桃太生有点涩,太熟了不脆口。”
杨桃四五分熟是酸涩的,六分熟是酸的,七八分熟是酸甜的,九十分熟是甜的。
我很爱吃杨桃,每天都吃不腻的,杨盈盈也是。
所以我经常在厂里食堂吃完饭后,就会去果园里摘杨桃拿上车间和杨盈盈一起吃,有时其她的大妈大姐也会在车间里,我也会拿几个杨桃给她们吃,但她们都一个劲地摇头嫌弃地说“吃腻了,吃腻了。”
其实杨桃有些人确实是不爱吃或者是不能多吃的,特别是胃不好的人,会反酸。
果园里下班后十之八九都会有我的身影,这好像成为了我的习惯,就算不摘杨桃也要去那里逛一圈。
下班后空荡荡的车间里,就会有我和杨盈盈坐在某个角落吃杨桃,聊八卦,憨憨地笑。八卦聊累了就会各自发呆,玩手机,但她始终都在我的身边,我喜欢听她叫我“小家伙”。
我20岁出头,杨盈盈40岁出头,她有一个女儿比我年长两岁,她确实可以把我当小孩,确实可以叫我“小家伙”。
有时候我会撩拨她说:“你早恋,你妈妈会拿鞭子抽你屁股吗?”她就会孜孜不倦地和我诉说她酸甜苦辣的过往。
中午我和杨盈盈大多都会在工厂车间里,困了就会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下午下班的时候会去工厂附近的人工湖旁,坐在美人树下的石凳上休息。
杨盈盈就坐在我的身旁,我们认识的时间久了,话题也渐渐少了,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她在我的身边。如果哪天她不在我的视线了,我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缺少什么似的。
因此工厂里的大妈大姐们捕风捉影凭空捏造了很多有关于我和杨盈盈的八卦,有说杨盈盈给她女儿找男朋友的,有说我和杨盈盈怎么……怎么的………,说得很污。
其实我并不在乎,嘴长在她们身上爱怎说就怎么说!
时间来到了2014年的中冬,东乐市是一座很温暖的城市,北国早已冰天雪地白雪皑皑,但这里绿树成荫,碧波荡漾,繁花似锦,如春般的和煦。
我和杨盈盈并肩而坐在美人树下。
美人树的花开得满树姹紫,如火嫣红,一阵清风吹过,美人花零星飘落,落在青青草地上,落在我和杨盈盈的肩头上。
清风撩起杨盈盈长长的秀发,在空中舞动,发梢拨弄了我的脸颊,沾在了我的嘴角。
我和杨盈盈坐在美人树下,面对宽阔的湖面。
清风挑逗了湖面,漾起了阵阵涟漪。
柳树、羊蹄角树、水杉树、桂花树在清风中轻扬摇曳发出飒飒的响声。
夕阳映红了天边的脸颊。
这般场景日复一日的重现。
那天早晨,车间里“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回荡着缝纫机发出嘈杂的声响,我也在高车的岗位上车手袋,我东张西望地环顾四周,但未发现杨盈盈的身影。
杨盈盈是一个勤奋自律的人,自从和她相识以来,从未迟过到,请过假。
往常我们上班车位更换产品时,都是要品检签过样板,才能开始生产“大货”的。就算没有更换产品,品检早上也会挨个岗位检查一遍,避免出错。
8点上班,现在都八点半过了,往常她早该出现在车间的产线上了。
我心里忧心忡忡的,我很不安,怕她会有什么意外。
我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去卫生间拨打杨盈盈的电话,接通后我说:“盈姨,你在哪里?今天在车间怎么没看见你呀。”
“我刚刚下楼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紧张地问:“你在哪里?你用微信发定位给我,我马上过去。”
“不用,你安心上班吧!我没事的,我缓缓就好了。”杨盈盈说
我了解杨盈盈的性格,如果她摔得不重,能正常走路,一定会来上班的,她肯定摔得不轻,我就坚持地说:“快把你的定位发给我!”
“不用,不想影响你工作。”
“你不要犟了,好吗!”我语气有点重地说。
我的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杨盈盈把她的位置发给我了,我打开高德导航朝定位地点奔去。
我没有请假,也没有和任何领导打招呼,我只想快点跑到她的身边,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要成为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我跑到厂门口和保安说我有急事,一般上班时间出去是要放行条的,保安看我焦急的神情就打开门对我放行了。
我和杨盈盈相识的这段时间,我并未去过她的出租房,我知道她是一个离异的女人,有个女儿比我大两岁。
我跑到了杨盈盈的身边,她坐在自建房廊檐的台阶上。
我跑到杨盈盈的跟前,我蹲下身子关切地问:“盈姨,是不是很痛,我带你去医院吧!”
“没事,不是很痛,我休息下就好了。”杨盈盈说
我就蹲在杨盈盈的身边守护着她,时间过了大概又有半个小时,杨盈盈依然不能起身,我挽着她的胳膊,对她说:“盈姨,我扶你,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搀扶杨盈盈。
杨盈盈试着在我的搀扶下缓缓站起,她腿部刚刚发力,微微起身,就痛苦地“啊—”叫出声来。
杨盈盈眼眸泛着泪光,表情痛苦。
我抚摸杨盈盈的后背说:“盈姨,我送你去医院,你等我,我去叫车。”我就起身去马路边找出租车 。
我看到了一辆出租车,我就朝他招手,我把出租车带到了杨盈盈的身旁。
我用力搀扶着杨盈盈,她单脚发力缓缓起身,踉踉跄跄地单脚小步跳到出租车旁。我打开车门用力但又小心翼翼地把杨盈盈挪移到出租车的后座上,挪移的过程中她的表情略显痛苦。
我帮杨盈盈系好安全带后,关上车门。
我把另一边车后门打开,我上车把车门关上。
“你忍忍,很快就到医院了。”我说
杨盈盈泪眼朦胧地看着我说:“谢谢你!&39;小家伙&39;”
“去哪家医院?”司机问
“附近有好一点的骨科医院吗?”我问
“有。”司机回
“要多久?”我问
“半个小时吧。”
司机把车开到骨科医院的大门口,护士推来了运转床,我小心翼翼地把杨盈盈搀扶到运转床上。
护士把杨盈盈推到了CT室,拍CT。
拍完CT后护士就把杨盈盈推到了住院部的一间病房里。
护士和我把杨盈盈从运转床挪移到病床上。
我在病房里陪着她,她心情很失落,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由衷地说了一句:“盈姨,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杨盈盈双眸泛着泪光带着感激的神情凝望着我,我也带着关怀的神情回应她,我们对视着,她忽然低下头,躲过了我的眼神。
过了大概3个小时,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入了病房,其中一个医生拿着CT片子,走到杨盈盈的床尾对着杨盈盈说:“你这个属于股骨颈骨折,经颈型,你是怎么摔到的。”
“我早上下楼梯踩空了,从楼梯上滚下摔的。”杨盈盈说
我焦急地对着医生问:“医生,那严重吗?”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就看到时病人的血运恢复情况了,股骨颈是人体血运最差的地方,如果病人血运差的话,那股骨头就会坏死。”
“坏死?那…如果坏死了还能正常走路吗?”我问
“如果坏死就要做股骨颈置换术,恢复后是可以正常走路的。”医生耐心地说。
医生把CT片和诊断结果单交给我,接着对我说:“你是她的?”
“家属!”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朋友。”杨盈盈也应声回答。
“那你方便去办下住院手续吗?”医生对着我问。
“嗯,好。”我回道。
我帮杨盈盈办了住院手续,还缴了5000元预付费用,我问医院收银员:“可以报销医保吗?”
收银人员回道:“现在暂时还不可以,这里是私立医院,暂时还不是医保定点医院。”
其实吧,最好是报销,不报销也能接受,只要能给杨盈盈更好的服务和治疗。
私立专科医院只要医生资质过关,医院信誉良好,也许是更好的选择,服务水平和态度较公立医院会更好些。
这时候的我工资收入加炒期货盈利已经过20万了,对于20岁出头的我,还是小有成就感的。
为自己在乎的人我不怕付出,怕的是付不出。
在病房里,一个医生拿了钢钉穿过杨盈盈小腿上的骨头,我不忍心看着,我背对着。
医生在杨盈盈被穿透的骨头处,做了一个钢质支架,连接着牵引绳,在牵引绳的末端绑上两个沉甸甸的大铁块悬挂在床尾。
看到陈盈盈如此受罪,我就带着质疑的语气问医生说:“用绳子绑住脚踝不行吗?”
“不行,那样不给力,要牵引半个月左右,防止断裂的骨头错位。”医生回答道。
杨盈盈打电给她女儿,她女儿也知道情况了,她女儿说她两个小孩一个还吃奶粉,另一个才两岁,她述说她的情况。我知道她女儿是很难脱身的,但她女儿依然表示一定会赶过来看她妈妈的。
之后我加了杨盈盈女儿的微信,我和她沟通过后,了解了大体的情况,我对她说:“你的孝心你妈妈收到了,我也感受到了,但你确实很难,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妈妈的。”
“谢谢你!我不知道你和我妈妈的真实关系,但一个男人愿意在女人遭难的关头,愿意帮助她,他一定不是个坏人,最起码对她不是。谢谢你!我妈妈就拜托你了。”杨盈盈女儿感激的语气说。
由于我是男性,照顾女人是不方便的,所以我给杨盈盈请了一个女护工。
我买了一个比较大的不锈钢保温饭盒,每天天没亮的时候就会起床煲汤做饭,然后打车送到医院给杨盈盈吃,大多都清早七点以前赶到医院,直到天黑我才离开医院。
几天后杨盈盈被推进了手术室,股骨颈处打了三根钛钉固定。
杨盈盈做完手术后,被送回了病房,我看着医生问:“手术成功吗?”
“手术没问题的,病人要保持良好的心情,有利于病情的恢复。”医生回到。
就这样,除了隐私我不方便照顾她,由女护工来照顾,其他的我都会主动参与。
我辞工了,辞的是急工,因为没有不可抗拒因素证明辞急工是要扣除一半工资的。
和杨盈盈交流后,我也帮她辞工了。
医院帮杨盈盈开了伤病证明,我把杨盈盈的伤病证明拿给车间主管,主管向上申请,最后上头领导同意杨盈盈的辞工,并足额发放杨盈盈的工资。
不要工厂这份工资,其实这对于我来说,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我现在有20多万的期货本金,我能力在线,平均每个月都会有八千多的盈利。
这点钱并不多,但我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购物性价比拿捏得恰到好处。我一个人每个月生活开支不到两千元,就可以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井井有条。
杨盈盈做完手术回到病房那天,麻醉药药效渐渐地消散退去,杨盈盈表情很憔悴痛苦。随着时间的流逝,麻醉药渐渐退去,杨盈盈的痛苦就会渐渐增加,我就会打开手机的电子书,在床边轻声地讲故事给她听,转移她的注意力。
杨盈盈泛着泪光的眼睛凝望着我,倾听我给她讲《小白兔智斗大老虎》的故事,她憔悴的面容挤出丝丝地浅笑。
到了晚上11点半,杨盈盈痛苦难耐,发出轻声地悲鸣,轻微地小口喘气,呼吸微急,额头冒出了汗珠。
看她实在太难受,我就去护士站和护士反应情况,我对值班护士说:“618房2号床的杨盈盈,痛得很难受,可以帮忙开止痛药吗?”
“可以,你等下,我找值班医生开药,我待会送去病房给你。”护士说。
吃过止痛药的杨盈盈,疼痛的表情渐渐缓解,但那晚她一夜没睡,我也在她床边守护了她一夜。
天亮后我倦意迭起,我去医院的食堂买了三分早餐,除了我和杨盈盈的还有女护工的。
吃过早餐后我嘱咐护工阿姨要照顾好杨盈盈,并给了护工阿姨500元额外的小费。并不是说我富有或者是大方,而是因为在乎,收到小费的护工阿姨也许会更积极的照顾好杨盈盈。
一夜没睡的我就坐出租车回出租房酣睡了。
半个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我每天早出晚归去照顾杨盈盈,但我并不觉得累,最起码心不累,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帮杨盈盈办理了出院手续,费用总共花了3万多。
我把杨盈盈送回了她的出租房,她租的房子和我的一样,是居民自建房,是没有电梯的,只有步行梯。
杨盈盈住在四楼,我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搂着她的腰,她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就这样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楼上爬。
杨盈盈身高约一米六,体重大概100斤左右,我身高一米八多,体型健硕,把杨盈盈搀扶上楼,对于我来说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我用钥匙打开了杨盈盈的房门,她租的是单间房,没有卧室的那种,就是一个大单间。
在不大的房间里,没有冰箱,没有空调,但干净整洁,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
杨盈盈是一个单纯而又洁净的女人。
我把杨盈盈搀扶到床上坐下,接着转身去楼下把折叠轮椅等物品搬上搂。
杨盈盈望向我,眼泪汩汩而流,小声地抽泣,我拿过纸巾,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我轻轻地擦拭她的眼泪。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杨盈盈说
“我也不知道,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不知道。”我说
“把你银行卡号发给我,我用手机银行转账给你。”杨盈盈说
“不要,我们之间的情谊不能用钱来衡量的。”我摆手说
“你不要这样!你这样的话,你让我怎么面对你?这钱你必须拿,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杨盈盈态度非常坚决地说。
我拗不过她,也许她是一个非常有自尊心的人,我想给她的帮助对她来说是一种亵渎。
“一万多。”我说。其实不算其他的,光是医院缴费都三万出头。
“肯定不止一万多,你不要骗我。”杨盈盈质疑说。
“一万多,差不多两万,真的,没骗你哦!”我信誓旦旦地说。
“把你银行卡号发给我!”杨盈盈说。
杨盈盈往我卡里打了两万五千元。
“盈姨,你打多了,我退回五千给你。”我说
“不能退,你还要我这个朋友的话就不要退!”杨盈盈坚决地说。
“我不能占你便宜呀!”我说
杨盈盈湿红的眼睛凝望着我说:“&39;小家伙&39;,我不值得你这样,不值得!”
“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我拿过纸巾,轻轻擦拭杨盈盈流下脸颊的眼泪,用逗逗她的语气说:“好了啦!不哭了,哭丑了,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最好。”杨盈盈撇了撇嘴说。
我用电开水壶烧水,水烧开后很烫,我就把瓶装矿泉水倒在玻璃杯里,倒了半杯,接着把烧开的开水也倒入玻璃杯,这样就变成大概50度的温开水,我把开水端到杨盈盈面前递给她。
“谢谢!”杨盈盈接过杯子说。
我把药递给杨盈盈说:“该吃药了。”
“嗯。”杨盈盈接过药说。
过了一会坐在床上的杨盈盈面露难色,我感知到了她想………
我从墙边拿过折叠轮椅打开,推到杨盈盈的身边,我把杨盈盈扶上轮椅,推到卫生间,把门关上。
过了大半个小时,杨盈盈还没有动静,我就有点担心,我就去卫生间敲门说:“盈姨,没事吧!”
忽然厕所里传出杨盈盈的抽泣声。
“盈姨,怎么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杨盈盈依然不出声,只是在小声抽泣,我怕发生什么意外就说:“盈姨,你说话呀!你再不说话我就开门进去了。”
杨盈盈带着哭腔说:“蒋青,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出现在你的眼前。”
“盈姨,我觉得生命健康是第一的,在某些时候,是不能有性别区分的,只要心理干净,那一切都是洁净的。你想想医院的医生,护士,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我说
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就这样,我守护了杨盈盈两天,上帝作证,我从未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更没有任何的邪念。
我承认我爱她,但那不是肉体,我爱的是她的灵魂。
我知道除非万不得已,不然的话这种场景是不能出现的,无论于情于理于德。
这两天我都在58同城或者赶集网上找保姆,最后选择了一个条件比较符合的保姆。
虽然杨盈盈租的房子是单间,面积还是比较大的,放下两张床还有很富余的空间。
我照顾杨盈盈这两天我是打地铺的,杨盈盈需要人陪,我不能离开太久。
家政公司把保姆送到了租房搂下附近,我和家政公司签了合同,付了费后我把保姆带上了出租房。
“阿姨,这里条件不好,委屈你了,你帮我照顾好盈姨,我去帮你买折叠床和生活用品,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讲,我都送你,不收钱的。”我和保姆阿姨絮絮叨叨地说,我还是这么以为,对保姆好一点,她就会对杨盈盈服务到位一点。
杨盈盈租房这里,做饭都不是很方便,杨盈盈这只有一个电饭锅,和电磁炉,平时杨盈盈都是用电磁炉炒菜。
我租房和杨盈盈租房相距并不是太远,步行10分钟就到了。我买了两个2升的不锈钢保温饭盒,之后保姆阿姨和杨盈盈的一日三餐都是我做的。我在我租房做好后就会给杨盈盈送去。
其实我也可以不用那么累的,杨盈盈租房楼下附近就有餐馆,但是这些小餐馆的食材和卫生都是很差的。我想让杨盈盈吃得更有营养更卫生健康一点。
我的肉体有点累,可我的灵魂是快乐的。
医生和我说过,杨盈盈最少要三个月后才能下床走路,尽量避免受伤的那条腿用力,3个月后要回医院复查,看来真的是伤筋动骨100天呀。
日复一日,2个半月的时候,杨盈盈就试着站起来,她走了几步,我看见了就制止了她的行为,因为这样会增加再次受伤的风险。
3个月后我带着杨盈盈,去医院复查,拍过CT,结果出来后,亲自听到医生说:“恢复得不错。”
我问医生:“现在可以正常走路了吗?”
“可以,但是要避免长时间走,要节制。”医生说。
到此我才稍微放宽心,保姆阿姨也负责的完成了任务,要去服务下一家雇主了。
保姆离开后,我和杨盈盈两个人回到了出租房,杨盈盈满怀感激的表情给了我一个大大地拥抱,我们相拥了很久,没有言语,只是用灵魂在沟通。
由于医生说,杨盈盈虽然可以下床走路了,但是长时间的卧床,杨盈盈的腿部肌肉都萎缩了,明显比以前小了一圈,肯定是没有力量的。如果上下楼梯,再摔一跤就麻烦了。
我还要留下来陪伴杨盈盈,直到她康复得更完全一些。
那天杨盈盈对我说:“蒋青,我做饭给你吃。”
“不要,你身体还没恢复,等你恢复以后吧!”我说
“不碍事的!”杨盈盈看着我说
由于杨盈盈现在处于恢复期,还不能走太远的路,所以我就说:“那我去买菜吧!你暂时先不要下楼,就在房间运动下。”
“嗯。”
杨盈盈后来把需要买的菜发到了我的微信上。
杨盈盈这只有电磁炉,电饭锅,如果换做我的话,一定煮得既没有卖相,又难吃。我习惯用火,没有火对于做菜来说我是无从下手的,所以在陈盈盈不能下床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都是在我租房做好再拿过来给她吃的,因为距离很近,所以并不碍事。
我帮杨盈盈洗菜,杨盈盈在切菜,我洗好菜后,就一直呆呆地站在杨盈盈的身旁,痴痴地看着她把冰糖倒入电磁炉中炒出糖色后铲到碗里,接着加入生抽、老抽、料酒、豆瓣酱、淀粉、色拉油、盐,之后就用筷子匀速搅拌。
杨盈盈把焯过水的猪蹄端到面前,把刚刚搅拌好的酱料均匀地淋到猪蹄上,然后加入土豆、葱段、姜丝。
杨盈盈把这一盘看起来已经很有卖相的猪蹄放入电饭锅蒸,时间调到50分钟。
杨盈盈把蒜拍碎,把朝天椒切碎,把香菜切碎,全部放入不锈钢盆后,倒上香油酱油,撒上盐,然后端起不锈钢盆轻轻的摇晃均匀。
杨盈盈又把我洗干净了的黄瓜放在砧板上切成长条,然后用刀背拍打,把被拍打过的黄瓜条切成小段后放入不锈钢盆中搅拌。
杨盈盈把电磁炉上的锅加热,倒上油,把处理好的罗非鱼放入锅中煎到两面金黄,盛出放入盘中。
杨盈盈把青椒块、西红柿、朝天椒放入锅中煎炸,直到完全熟烂,然后铲到罗非鱼身上,接着均匀撒上一层香菜。
杨盈盈接着往锅中倒油加热,油微微起烟的时候,均匀的淋在罗非鱼和香菜上,一阵扑鼻的香味吸入我的肺中,色香味俱全。
我一直站在杨盈盈的身后,我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感到丝毫倦意。
看到杨盈盈居然用那么简单的厨具做出那么香气扑鼻的美食,我赞美地说:“盈姨,你真棒!”
“盈姨还会做很多菜呢!只要你想吃,盈姨天天做给你吃。”杨盈盈面带微笑地说。
“好呀!”我说
我把红烧罗非鱼和黄瓜都端到了饭桌上,杨盈盈叫我说:“蒋青,你把电饭锅里的猪蹄,端过来。”
“好。”我把猪蹄端到杨盈盈的面前,放在灶台上,杨盈盈均匀地撒上一层香菜,在猪蹄底部嵌入几片生菜叶,把滚烫焦香的辣椒油淋在香菜上“嗞嗞”作响。
杨盈盈又忙活了一阵,把冷饭放在电磁炉上炒热。
桌子上有红烧罗非鱼,清蒸猪蹄,凉拌黄瓜,还有从泡菜缸里盛出的泡菜总共四道菜。
我和杨盈盈面对面地坐着,不知所以地看着对方憨憨的浅笑,她会给我夹菜,我把菜夹入口中,我轻轻地咀嚼着,进入我身体的是莫名的爱意和热泪盈眶的感动。
她做的菜是我一生中吃过最可口的,也是最让我百感交集和温馨的。
我会喝她给我倒的酒,吃她夹给我的菜,我也会夹菜放入她碗里以憨憨地浅笑倾听她的嘟囔。
那晚我和杨盈盈面对面地坐着,轻声絮絮叨叨地喝酒聊天,那种温馨的场景持续到后半夜。
有些倦意的我揉了揉眼睛,杨盈盈发觉后说:“蒋青你累了,你睡会吧!”
“嗯。”我带着倦意的神情走到折叠竹床边。
杨盈盈上前轻轻地扯我的衣袖说:“你不要睡这里,你睡我床上,我的床有硅胶垫,会舒服一点。”
“我睡竹床就好,你睡大床!”我拒绝说。
杨盈盈扯着我的衣袖,把我拉到了她的床边,把我轻轻推下,我坐在了她的床上,她有些撒娇的口吻对我说:“你睡这里!”
我睡到了她的床上,她的床上软绵绵的,我盖上了被子,在晚春的季节里显得格外的温馨惬意。
杨盈盈则睡在那张生硬窄小的竹床上。
我躺在她的床上,睡意朦胧的我并没有完全进入梦乡。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我听到她辗转反侧的声音,在静谧的深夜里,她的呼吸声显得略微的急促。
我和杨盈盈相识相知,说是亲密无间也不为过,但我从未有过要玷污她的想法,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
我爱她,爱到灵魂深处的潜意识里,压抑了我对于她一切的生理反应,就算是一闪而过的念头,都会觉得这是一种亵渎。
我和杨盈盈之间是无性的爱。我爱她的单纯、善良、乐观、积极,爱她由内而外的溢出脸庞的和蔼,爱她的灵魂………
她是我夜空中的明星,是春雨过后的彩虹,是早冬的“美人花”。
杨盈盈身体已经恢复得十之八九了,我会陪她去游乐园,去美食节撸串,去我们初始相识的“美人树”下。
随着杨盈盈的身体渐渐好转,心理的创伤也已经愈合,我也开始了我正常的生活。
爱并不完全是朝夕相处,而是灵魂的牵挂。
我和杨盈盈见面的次数渐渐减少,但对她的牵挂从未减少半分。
因为我知道男人只有积极向上,有理想,有追求,才值得被爱。
我完全脱离了实体工作,我的工作全部都转到了互联网上。
一天晚上,杨盈盈发微信给我说:“蒋青,我要离开东乐市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怎么了?为何要离开?”我问
“我妈妈今年轮到我照顾了,我们四兄妹轮流,每人照顾一年。”她回
在杨盈盈返回老家一个星期前,她送给我一支钢笔,我送了她一只黑白相间的玩具熊。
那个星期,我每天都泪流满面,怅然若失的感觉弥漫了我的整个世界。
我很想在她返回家乡以前再次和她相见,就当作个告别。
可是我怕,我怕我会舍不得,怕那种心被掏空的感觉,所以我不敢!
我不知道杨盈盈是不是也会和我有相同的感觉,总之那几天她都没有联系我。
杨盈盈在坐上返回家乡火车的前一天下午,她发消息给我了,她说:“蒋青,你出来,我们再见一面吧!”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汩汩而流:“不要,我不敢!”
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她说:“你出来,我想见你!”
“对不起!我怕我承受不了,不要再见了!你要好好爱惜自己!”我回
“你以为你不出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她说
我疼痛不已,涕流不止,疼痛到快晕厥,我不再回复杨盈盈的消息。
我任凭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我掩面哭泣,此刻我的心脆弱到了极点,到了崩溃的边缘。
天空渐渐地变暗,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滴打落在房顶、树梢、水洼……发出的声响和我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
“蒋青——蒋青——蒋青——………”杨盈盈的嘶喊声穿过滂沱大雨传到了我的耳边。
我走到窗户边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站在雨中,她浑身湿透,楚楚可怜!
我不忍心地跑下楼和她在雨中拥抱。
我把她带上了我住的房子,我拿毛巾帮她擦拭头发,她带着湿漉漉的身体抱紧了我。
杨盈盈换上了我的衣服,我让她坐在我的书桌前。
我把杨盈盈湿透的衣服洗干净,挂在阳台上晾干。
我下厨做饭给她吃,我们全程一言不发,她的眼神不再看着我,她低着头,她把菜夹到口中,泪珠大滴大滴的滑落到碗里,她放下了碗筷。
杨盈盈到我的房间休息,而我睡在沙发上。
黎明醒来后我揉了揉眼睛,我起身打开了房间门,而她却消失了。
不久我手机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她说:“蒋青,我走了,你保重,我爱你!我会永都会记得你!”
两天后杨盈盈发了她家乡的几张美景图给我。
之后我们时常联系,她给我讲她家乡的人文趣事,讲他们家乡的地形气候,有什么特产和珍稀动物。
之后一段时间里,我会时常收到她寄给我的葡萄干、烟熏牛肉、核桃………
杨盈盈的寄件地址是在市区,我知道,她不想让我知道她家乡的确切地址。
她会和我分享,她亲自栽种的油菜、生菜、茼蒿、芫荽、韭菜。
她买了几盆月季放在她家阳台上养护。
杨盈盈把月季的照片拍给我看,月季绿油油的还没有开花,她说:“蒋青,等这几盆月季开花了,我拍照发给你看,我会好好养护它的,让它快点开花。”
我们从几天联系一次,到半个月联系一次。
那天中午杨盈盈发了一张她阳台上的月季图片给我,
月季已经冒出了一点点花骨朵,我回她说:“盈姨,快开花了。”
“蒋青,我想听你叫我一声,盈盈,好吗?”
我迟疑了一会回她:“盈盈,盈盈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说:“蒋青,如果我们在相同的年纪遇见,那该多好!”
“嗯。”我回
“有时候真的好痛苦!天意如此吧!谁也无法抗巨!”杨盈盈说
一天我正在书桌上看书做归纳总结,我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杨盈盈发来的。
这篇信很长很沉重。
“蒋青,知道吗?你是上天带给我的天使。多想我们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的占有你,我不想伤害你!我想你过得更好,我只会耽误你,成为你的累赘。天空属于你,你飞吧!飞得更高更远些,永远不要回头!永远不要!”
之后我永远联系不上她了。
我永远的失去了她。
我永远也见不到那朵月季盛开。
我爱她,无性的爱,超乎肉体灵魂交织般的爱!
美好总会交织着遗憾!
世间并无完美到契合所有的事。
刻在石头上的印记相对于短暂的一生来说——可以永恒!
2015年中秋节前,我离开了东乐市,这里全是陈琳和杨盈盈的影子,让我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我回到了家乡,和父母家人吃团圆饭,也参加了同学聚会。
我去了我同学阿钦的家里,阿钦的妹妹阿娇也在,我向阿娇打听陈琳的消息。阿娇告诉我,陈琳后来去了酒吧上班,她怀了一个香港男人的孩子,后来就跟那个男人去香港了。
我想去远方,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的地方。
我买了一张飞往祖国西北的机票。
我飞到了林云国际机场,我下了飞机后,并没有坐上离开机场的大巴。
我并没有带过多的行李,我的行李全部都装在一个黑色的背包里,总重量大概也就7公斤左右。
我用高德导航步行走出了林云机场。
我走在机场大道边上,在榆荫下漫无目地往前走,走到太阳落山,走到膝盖和脚底发出阵阵的刺痛。
前方飘来浓郁的烤羊肉香味,我走进位于马路边上的烧烤小店,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我点了羊肉串、烤羊排、烤馕……
我一口啤酒一口烤羊感受他乡的风情。
之后的一个月里,我去了大巴扎、草原、森林、沙漠,去葡萄园摘葡萄,去哈密瓜地吃瓜,去瓜农家里做客。
玩了一个月的我又回到了林云市。
我在林云市的一个小区里租了房,我算是暂时定居这里了。
林云市的冬天真的好冷好冷,最冷时接近零下30度,不过还好的是这里有暖气,室内温度18度左右,还是可以接受的。
每当我夜晚出门吃饭或者看电影的时候,走在马路上我的耳朵会被冻到发疼,眼眶都起了冰丝,冻到想哭。
如此严寒的天气,小区门口依然有三三两两的小贩在摆摊卖煎饼,他们的抗冻能力真的好强。
大雪过后,给光秃秃的树木披上了白色的外衣,黎明时天微微亮,路灯还未熄灭,橙红色的灯光映在被披上白色外衣的枝条上,真的好美。
在冬季的林云市生活,最让我感到害怕的是供暖故障,晚上睡觉时我会被冻到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供暖故障时间太长的话,水管也会被栋住,吃饭、洗澡……都会是很大的问题,那种场景真的很出糗。
不过这里也有特别让我留恋的事,林云市的食物非常美味和繁多,就是很有特色风味的那种,水果也特别的甜,人也特别的善良。
我在林云市这里工作生活不知不觉一年多就过去了,我也慢慢的释怀前尘往事,时间也抚慰了我的伤口。
我要离开林云市了,这里我认识的人很少,但收拾行礼的那天,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舍,特别是坐上出租车赶往林云国际机场路上的那一刻。
2016年12月中旬我再次回到了东乐市,回到了我故事开始的地方。
我坐在美人树下的石凳上,我就一直静静地呆坐着,脑海中浮现起我和杨盈盈昔日甜蜜温馨的场景,她对着我憨憨地浅笑,然后叫我“小家伙”。画面仿佛像昨日般的清晰。
我抬头仰望这满树姹紫,如火嫣红般的美人树,这花好美,好美!
我眺望这波光潋滟的湖面,看那羊蹄角树、水杉树、桂花树、柳树被清风掠过发出“飒飒”地声响。
夕阳映红了天边的脸颊。
神情呆滞的我坐在美人树下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天色渐暗,风渐起,气温骤降。
清风带雨扑向了我的脸颊,湿透了黄昏的林间小路。
人尽散,形单影只的我在细雨中漫步,背影渐渐远离美人树而去,消失在这寒凉的雨夜中。
.
完结